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怎么可能会......

    裴老夫人好一阵腹诽。

    却没想到在短暂的沉默过后,竟是沈秋辞先开了口,

    “当年事我长姐或许知晓。只可惜她伤重到连话都说不出。若她有机会开口,你以为我还有闲情逸致,与你们这一大家子人渣兜这么久的圈子?”

    饶是裴老夫人已经对沈秋辞的身份揣测出了大半,

    但这句话由着沈秋辞亲口说出来,还是令裴老夫人大吃一惊。

    “你不是沈秋虞?你果真不是她!?”

    裴老夫人瞳孔剧烈颤动着,恐惧到了极处。

    沈秋辞既然能杀了薛吟霜,自然也能杀了她。

    她吓破了胆,拔腿就跑,对着铁铸的牢门又是抓又是撞,把一切她能想到的破门法子都使了出来,

    奈何那可是牢房的门,哪里能被她轻易破开?

    直到折腾的精疲力竭,只得倚靠着门,大口大口地喘起了粗气。

    这期间,沈秋辞只是定定地坐在椅子上,静静瞧着她如何折腾。

    只等她消停了,这才拿起烛灯,缓缓朝她走过去。

    裴老夫人惊恐地瞪着沈秋辞,身子不断往门上靠,

    “你要做什么?”

    沈秋辞面无表情地问:“告诉我,我长姐的死,与你有多少关系?”

    裴老夫人声音发颤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

    “啊!”

    不等裴老夫人将辩驳的话说完,沈秋辞已然将油灯高举过她的头顶,将滚烫的蜡油朝着她兜面泼了上去。

    强烈的灼烧感疼得裴老夫人抓着头皮满地打滚。

    沈秋辞垂眸觑着她,声音冷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