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红波很想安慰她几句,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下肢瘫痪已经十年了。”绿帽衫大妈咧着大嘴,语气悲怆地哭诉道,“我伺候了他整整十年,没有想到,又摊上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以后你让我怎么活呀!”

    她的年龄越来越大,本来照顾下肢瘫软的病人,就日趋吃力了,如今老头子从半瘫痪升级成了植物人,那简直是要了她的老命!

    况且她们只有一个女儿,想要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走进来一男一女,男的长相魁梧,除了那一双老鼠眼,别的到也算周正,但女人却生得天生丽质,美艳大方,她先是瞅了瞅床上病人,随后又走到绿帽衫大妈面前,“妈,我爸现在什么情况了?”

    绿帽衫大妈起身,一把将女儿搂在了怀里,哽咽着说道,“你爸他……。”

    乔红波双手插兜,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一步,心中暗想,人家姑娘已经来了,什么事儿让他们自己商量吧,我就别多管闲事儿了。

    然而这个时候,老鼠眼笑眯眯地看向了乔红波,他的头轻轻往外一偏,似乎在说,出去聊聊。

    轻轻一点头,乔红波迈步出了门。

    走到走廊的尽头,在转角步梯间里,老鼠眼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盒烟来,抽出一支递给了乔红波。

    瞥了一眼这烟的牌子,十块钱左右的红盒软包白塔山。

    看来,这绿帽衫大妈选的姑爷,也不怎么样嘛。

    烟是好烟,但是却不上档次,毕竟来帮老丈人的家门口,即便是再穷,也得揣一包像样的烟嘛。

    “请问您就是,乔主任吧?”老鼠眼笑眯眯地问道。

    “对。”乔红波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把自己单独喊出来,那指定是有事儿要讲,姑且看看,他怎么说。分

    “我老丈杆子什么时候犯的病?”老鼠眼问道。

    “清晨。”乔红波吐出两个字来。

    老鼠眼小眼睛微眯,笑呵呵地又问道,“是我丈母娘给您打的电话?”

    这货,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不过是社区的一个副主任而已,你们家的事儿,你不去问你老丈母娘,逮着我问东问西的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