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孩子就大了,儿子和儿媳妇觉得无所谓,觉得在哪上一年级都一样,但是老两口却坐不住了,他们不能毁了下一代,再把下下一代也给毁了。

    为这事儿,老两口打算找一找王富贵的女婿刘海洋,然而,等他们攒了钱,还没给刘海洋送去的时候,刘海洋就因为故意杀人被抓了。

    这几天可把老两口愁坏了。

    “去那边上学,有什么政策吗?”乔红波问道。

    卷发大妈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哪有什么政策,人情社会,归根结底还是咱没有关系。”

    乔红波挑了挑眉毛,悠悠地说道,“行了,这事儿我帮你办了。”

    区区小事儿,给栾志海打个电话,也就办了。

    “真的!”卷发大妈激动地,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她那透着惊喜和兴奋的语调,从她的喉咙里发出,显得格外尖锐。

    她的一嗓子,把全家人全都惊动了,第一个打开卧室门的,是自己的老伴。

    第二个冒头的,是她那衣着不整的儿媳妇,“妈,你吵吵啥啊,大清早的不让人睡了吗?”

    “老头子,小雅,你们快来。”卷发大妈兴奋地直拍大腿,“小乔主任要帮咱们孩子,解决上学的问题呢。”

    这一家人吃饭的时候,最近没少提到新来的社区副主任乔红波,但是谁都没有见过。

    陡然间大清早的,听到这么一个消息,让大家都惊讶不已。

    乔红波连忙摆手,“小事儿一桩,不必激动,真得不必。”

    “小乔主任啊。”卷发大妈的老伴儿,穿着大裤衩子和红色跨栏背心的他,光着脚来到乔红波的面前,抓住他的手可劲儿摇晃,咧着大嘴想说一些感激涕零的话,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真的假的呀?”儿媳妇眉头紧皱,脸上露出一抹厌恶之色。

    她是全家,最反对让孩子去新街口读书的人,原因是多方面的,孩子如果去新街口读书,接送是个很大的问题,孩子他爸是个街溜子,肯定指望不上,老两口各自有各自的事儿,最后这活儿,多半得落在她的身上,当然,这只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结婚五六年了,俩人几乎没有攒下什么钱,她在外面打工的那点工资,还不够她自己吃喝消费的呢,丈夫整天游手好闲,以前帮大哥看场子,还能多少搞点钱,自从扫黑除恶之后,大哥逃的逃抓的抓,现阶段的滕子生,一心想要找到麻洪涛,和逼问出疯子的藏钱之处,哪里有心情整顿老城区的市场呢?

    所以,经济不行最先遭罪的是普通人,身为街溜子的他,已经面临着事业困境。

    第三个原因是,新街口虽然不属于整个江淮市的富人区,但无论是经济环境还是消费水平,都比破烂不堪的老城区好太多了,自己的孩子到了那种学校,肯定要吃喝攀比的,这部分钱又从哪出?

    所以,她经常把一句话挂在嘴边,“学校差怎么了,我跟孩他爸不照样健康成长吗?”

    “看看其他那些学校里的孩子,一个个摧残的都不成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