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一样。

    陆荷苓听到纪元海这话后,浑身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一下。

    我也是一样吗?

    纪元海的手放在榆树的伤口处,似乎抚慰整棵榆树。

    那话却明显是主要对陆荷苓说的。

    陆荷苓心潮一时间涌起,再也难以平静。

    内心伤痕累累,无家可归的时候,万事都再也难以入心——纪元海还是第一个借物喻人,将话说到她心里的。

    纵然心中不能立刻同意,却也是忍不住对纪元海另眼相看。

    偏过脸去,看纪元海的模样,鼻梁高挺,双眼明亮,嘴唇还微微抿着。

    心情莫名就轻快了一下。

    “你,为什么来找我,说这些话?”

    陆荷苓低头,踢了一下脚下的土块,问道。

    纪元海正按着榆树,并没有立刻回应。

    就在刚才,他本来是专心劝说陆荷苓的,却莫名地感觉到了榆树的脉动——这种感觉很难形容,一时间难以表达出来。

    慢了一拍之后,他才回过头来,看向陆荷苓:“我来找你说这些,是想要劝一劝你。”

    “希望你不要想得太多,也希望你不要走极端。”

    “一个美丽的姑娘,整天愁眉苦脸的可不好;还是要向前走向前看,才有美好的生活。”

    这些话,陆荷苓之前也听同屋的女知青说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直到这时候纪元海说了之后,她才真正听进去一点。

    “我记得,咱们也就一起劳动过,其他的也不熟……真是不好意思,还让你再来劝我。”

    陆荷苓说着,又看了纪元海一眼。

    更多的话,她想问想说,但是终究心情尚未从沉郁中完全苏醒,再加上两人比较陌生,不好开口了。

    纪元海倒是主动询问起来她省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