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的其实是,我即便留下手段,但是过上一段时间被人家轻易抹掉,最后做成铁网一张。”

    “现在我跟您说,主要就是给最坏的情况留下一个预案;兴许这种最坏的情况并不会发生。”

    “好。”孟奇回应,“这个预案我可以答应。”

    “要是你表现的很不像样子,被人收拾的无话可说,连反制手段都没有,那我就算是插手也并不合适。”

    “我也不希望,你在明显缺少能力的情况下,还硬要通过我再继续留下来,那是十分不明智的。”

    简而言之,纪元海如果是无能求助,孟奇只能给他一个“无能表现”应有的结果,那就是不适合继续留下,最好退出经商。

    而纪元海是提前做好这种预案,为最难以公道的绝境做准备,孟奇还是认可的。但凡纪元海有理有据,有可能保证自身的无事,他过问一句并不算过分。

    跟孟奇打过电话,做了这么一个预案之后,纪元海又给岳峰打了个电话,说明了一下大概情况。

    岳峰在电话另一头也是发愁不已。

    “调研组在外地,一切都是罗织林说了算,这可怎么办才好?你恐怕是很难应对……”

    “元海,你要小心再小心,千万不要出了错。”

    “如果真的被抓住问题,你就——你就无论如何也要撑到回来再说,别被弄出来什么认错悔过、深刻检讨的书面文章。一旦有了实际的东西被罗织林拿着,他回来之后都不用找借口,就能咬死了你犯错。”

    岳峰隔着电话叮嘱,其他的也没办法。

    他是副主任,罗织林也是副主任,现在还是领导调研组,纪元海就在他手底下。

    岳峰是没有任何影响力,去干涉到现在在外的调研组。

    <divclass="contentadv">等到调研组回来之后,那基本也就是木已成舟,很难再逆转。

    纪元海听他有点像是失去了镇静,连忙提醒他,自己本身也有着能力应对风险,打电话也不过就是说一下最糟糕情况。

    其实这种糟糕情况,基本上不太可能出现。

    岳峰闻言也稍微平静了一些,说了一句但愿如此,又让纪元海一定要小心注意。

    打完电话后,纪元海返回望滩县招待所。

    走到招待所门口,有人小声叫:“恩人!恩人!”

    纪元海转头一看,斜对面的墙角,一个大人一个小孩正畏畏缩缩地站着,衣服破旧,满是补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