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姐,薄先生说过,谁敢把这件事透露出去,就是死!”

    熟悉的姓氏和霸道的作风。

    隔着三年前的那段禁忌岁月和三年后的错误相逢,无缝衔接了起来。

    单单一个‘薄’字,深城再无他人。

    乔漪意识到,有些人,就算她刻意回避了三年,也还是难逃孽缘。

    她冷静的问:“——雇主、薄先生,薄靳修?”无人开口。

    但空旷的房间,好像一下子涌入了一股子冷冷的松香味道。

    “——病人的身份……”

    这次,亲自回答乔漪的,是一道沉冷孤傲的低沉声线。

    “准确来说,是薄家认定的薄太太。”

    不知何时矗立在白纱窗旁边的薄靳修,酒醒过后查了乔漪的身份,同时也认出了她。

    他就站在乔漪背后的不远处,和周围的白色蕾丝窗帘,融为一体。

    像是玩笑般,提议道:“你也看到了,我薄靳修的女人,绝对不能是个怪物,不如你……”

    乔漪背对着薄靳修没有回头,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让人听不出情绪。

    “我一个有夫之妇,还有个两岁的儿子——薄先生,到此为止吧。”

    ——薄靳修,到此为止。

    跟三年前一模一样的一句话,闻言,薄靳修瞬间失神。

    乔漪感觉到气氛的僵持,脸上泛起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冷凝。

    短短几秒,三年前的回忆就在脑子里走马灯似的旋转回放,乔漪无法忍受这种令人堵心的氛围,当即慌不择路的离开。

    十八岁的乔漪,可以为爱不顾一切。

    二十一岁的她却已经尝到因为自己的肆无忌惮酿成的苦果。

    乔漪从山府赶回市区的老宅已近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