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导员时,天天想着要是有导员那该多好。

    有了导员,反而盼望他早点离开。

    导员不会离开,毕竟在被劝退了那么多的岗位后,还依然执着的待在这个学院,说明其要么有人,要么有病。

    有没有人不确定,但有病是确诊了,哪个正常人会在五一串休后的第一个周六把全班聚在一起开会?

    可是他就不走寻常路,大周末把人都叫到教室,他以为这样能更彰显负责,实则败坏仅有的一点好的期盼,他说是第一次做导员,想成为学生们心中的好导员,要在他上任后尽快了解大家,融入大家。

    真要是想了解大家,就应该知道现在的大家十分想放假,哪个大学生会想到,大学也还有“加班”这么一说。

    导员做的也许并没错,只是想尽快将之前没有导员时的事情处理完毕,全都理顺清楚。

    今天的涛子显然没有喝酒,脑子转的迅速多了,也没那么啰嗦,上来把全班名字点了一遍,他挨个名字与人对照一遍,说未来几天要天天出现,和我们熟悉打成一片。

    然后掏出一张纸,问班级有没有没交学费的,有没有需要贷款的,有没有少数民族,家庭困难需要救助的,现在有一个名额。

    显然这些资料在他那里都是空白的。

    但是学费大家都是交了的,不交也不上上学啊,这是大一刚开学就完成的程序。

    助学贷款的有四名学生也全都在最早的导员在时处理完毕了,至于少数民族,有很多,苗族、壮族、蒙古族之类与我们的生活习惯并无不同。

    困难家庭这里倒是有三个学生举手,第一个女生说家住农村,小时候没了爹娘,自幼与爷爷奶奶住一起,现在爷爷奶奶年事已高,没有了经济来源,需要学院救助。

    第二位女生说,她父亲瘫痪卧床,全家只靠母亲打工维系,希望能得到这笔资助。

    第三位也是女生,听到了前两位的情况,到她时她说自己相比于她们好一点,就不和她们争了。

    其实这位女生的情况也不怎么乐观,在大一迎新生的时候,我就了解的:她的母亲是盲人,他的父亲聋哑,父亲会补鞋,但更多时全家靠低保度日。

    看到她不说,我站了起来:“导员,这位同学情况很特殊,如果能争取到更多名额的话,最好是把这三位都纳入进去。”

    "她是怎么个情况?"导员看了看那位女生,问我。

    “也许,您有时间时,最好的单独与这几位女生沟通吧。”贫困不是她们的错,贫困也是有尊严的,她们也不想众目睽睽下诉说自己的家境,这本身就是一种对自己的剖解,很残忍。

    刘导估计也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让我坐下,然后进行下一项的工作。

    选举新的班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