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起钢枪在黑暗中吹起号角,这也许是它们生命最后的时刻,有丝悲壮,我甚至有些同情。

    忍住不动,任蚊虫撕开我的肉体、吸吮的鲜血、折磨我的灵魂。

    原本以为仅有一只,结果是一群,它们见我甘于奉献,全都奔我而来,毫不吝惜咬的我死去活来。

    此时室内的温度是属于盖被出汗不盖被冷,我与被子犹若相互取暖的刺猬,行走在痛苦与舒适之间,寻找温暖与冰冷、寻找挨咬与不挨咬的平衡点。

    懊悔本来就没钱本就怕蚊子咬,面对别人借钱和吸血的要求还不好意思拒绝,最终搞得自己痛苦不已。

    不知何时,终于睡了过去。

    梦境里单薄的青春里纵马而过,穿过玉米地,穿过红高粱,穿过时隐时现的悲喜和无常,在那些土地背面的都市中断断续续的生存。

    不晓得这是别人的人生,还是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