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我被谭站长搀扶着,那姿态就像火影忍者里被药师兜秽土重生的宇智波鼬和长门。

    和着寒意的冬风,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她对我了如指掌,我对她一无所知。

    我怀疑我的记忆大抵是不好了,就像电影里经常出现的桥段,主人公短暂的失忆,会对见过的人办过的事说过的话统统想不起来。

    担心说的太多,是之前说过的话,又担心不说错过了这次机会。

    戴着口罩,依然能嗅到她秀发的清香,我的内心蠢蠢欲动。

    突然她一个趔趄,踩到了一块很滑的冰上。

    准确的说,那不是一块冰,而是雪没有被及时清理,被车碾压被人踩踏变成了一块很滑的区域。

    事发突然,她下意识的伸手抓一个能抓到的东西,便一把拉到我羽绒服的口袋上,或许我的羽绒服不是很结实,或许她向下倒去的力度过大。

    反正我的羽绒服从口袋到衣袂全被她一把扯开,大风将里面的羽绒吹的到处都是。

    相比于衣服,人更值得关注,我赶紧弯腰些许伸手拉她,她的手套在要倒未倒的时候甩了出去,小手白皙冰凉但很柔软。

    我稍微用力,她从半蹲的状态直立起来,抽出玉手,呼拉我身上散落的羽毛,连声道歉,说自己不小心,差点让我二次伤害。

    我能说些什么呢?

    一拐一拐的把她甩丢的手套捡回来,递给她,微笑着:“你没事就好。”

    我俩就这样更尴尬的继续前行,好在走的不远,便遇到了迎面而来的锁子,他二话没说接替了谭洋洋的角色,这让我俩都好受一点。

    女寝在男寝的前面,我知道我要不开口,这位女士会因为刚才的失误而一直愧疚,定是会陪我走到男寝。

    “谭站,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去买些东西..”

    其实我还想说些“感谢一路你的搀扶保护”等,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总觉得这样说会引起歧义,说不好就像在暗讽似的。

    她看着我的羽绒服变成了干瘪的单衣,欲言又止。

    我也想到了:“这个是打零穿的,本来就是坏的,放心,我还有好几个羽绒服的”。

    说完,示意锁子赶紧走。

    锁子却停了下来,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