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的寒日,是需要借助暖气度过的,入冬以来,暖气管道一直不乏水流轰鸣,温度却是冷器状态,不仅没有散发丝毫暖意,还掠走了我的体温。

    想想如果我的一丝温度能够温暖某个女寝某个需要温暖的人,也是值得的,然而马上我就放弃了这个决定,就如一个乞丐为红十字会救济郭美美买名车、买名包而捐五毛钱,这种感觉实在太古怪了。

    送走海子踏上西双版纳之旅后,独自回归寝室,裹紧衣服,披上被子,锁子的被子,大嘴的被子,沐浴阳光插上电热毯,还算可以。

    睡着睡着,夜半时分寝室阿姨把电闸拉了,好比在中国举目无亲,最需要援助的时候,苏联老大哥毫不犹豫的撤了。

    寝室的窗,夏日不透气,冬日大漏风,当鼻子只透水不透气的时候,我清晓,最后的晚觉,纵然没有犹大,我也成功的被感冒干掉了。

    天朦朦亮,鼻涕邋遢找不到可以擦拭的纸,只好仰起头统统咽进肚子里。

    当实在咽不下了,瞥眼瞧见桌上锁子撸剩的两大包心相印,感慨锁子着实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解决完上面的通透,还剩下一些可以解决下面的通透,攥紧纸步入卫生间,只见厕所里大批的从水肆无忌惮的窜到走廊,穿过楼梯,冲出大门,胜利逃亡。

    昨晚的东西排不出去,肚子又有些小饿。

    一掏兜,买了腊肠就剩十五元,坐车去江南,本来三块钱,但是要在往前走四个站地就可以是两块钱。

    到江南坐公交一块钱,如果不坐公交就得提前一个多小时出发。

    上了车,七个小时,可以不吃饭,也不喝水,不花钱。

    到站后,需要坐接站车到家,十五元一位。

    所以即便是坐两块钱的车,走着去车站,不吃不喝,还是要差两块钱。

    这是一个大问题。

    印象里寝室经常有掉地上的钢镚,可现在找来找去,结果干干净净,一毛都没有。

    依稀记得妈妈洗衣服的时候,在兜里总会有意外的发现,经常会翻出100的,50的,十块八块的。

    下定决心,把春装,夏装,秋装,冬装,都翻出来,把兜统统摸了个遍。

    之后恍然大悟,要要想在里面找到钱,前提是原来有过钱啊。

    我一向穷困潦倒,平时都不够,怎么可能会遗留下银两。

    坐在床上郁闷,卖手机?卖电脑?卖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