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城某座居民楼里。

    宋净婉穿着高档的衣裙,一脸嫌恶的斜睨着对面狼吞虎咽的几人,“你们是没吃过饭吗?用得着这样,果真是穷乡僻囊来的,真……”

    不待她把“恶心”两个字说出口,霍净远那双宛如毒液的黑眸飞来一个刀子。

    被他这样一扫,宋净婉到嘴的话自然而然地吞回了喉咙管,不过,她面上虽然偃旗息鼓了,内心却仍是不屑一顾——呵,一家的穷酸样,嘚瑟什么啊,要不是他们对她还有点用处,她才不受这种罪和他们挤在一起。

    闻着空中烟熏的烧烤味,她皱了皱鼻子,朝着阳台的方向过去,没多久,霍净远也过来了,男人嘴上叼了根烟,皱眉问:

    “什么时候安排我们离开?”

    听到声音,宋净婉缓缓偏头看他,见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她嗤笑,“现在全城都在逮捕你,你凭什么觉得我能安排得了。”

    她这声笑里夹杂了太多的讽意。

    霍净远听到的时候,不免觉得刺耳。

    他眉头紧锁,一脸不悦,“警局里有你的人,你现在说安排不了,你确定你不是在说笑?”

    此时此刻,他目光清明,半分癫狂有病的模样都没有,宋净婉瞧见他这般,不免觉得有几分讽刺,她避而不答,反问:

    “霍净远,你的身体里是住着两个人吗?”

    闻言,男人并未作答,仅是催促着问:“你到底什么时候把我和姿姿送到国外去?”

    瞧见身后的藤椅,宋净婉略带几分嫌弃地坐下,她笑着纠正,“她叫沈蔷,不是沈清姿,沈蔷是你和沈清瓷生下的孩子。”

    然而,在她这话出口后,霍净远双眸染红,一脸凶相地瞪着她,“她就是我的姿姿,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下去!”

    宋净婉当然信。

    所以,当下,她离他远远的。

    毕竟,她很清楚,他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和他这样的疯子合作,稍有不慎,她这条小命都可能不保。

    和他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后,宋净婉平复呼吸,“你想带着她离开,那也要你有机会。”

    她故意道:“现在,她可是被傅今慎保护得好好的,傅今慎把她当眼珠子一样护着,你觉得你有机会可以把她弄出来?”

    因为沈蔷,顾见浔才会至今都昏迷未醒,因为傅今慎,许兆兴才会对她和她妈逐渐疏远,他们两个,一个毁了她的爱情,一个挡了她的财运,而今,有霍净远这把最好的刀在手,她势必要让他们都付出该付出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