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时泰清借口说自己喝醉了酒已经累了,就让迟菀先回去了。

    关上房门,迟菀在门口陷入沉思。

    金品兰有时氏12%的股份,这件事时泰清肯定是知情的。

    那么金品兰在她八岁那年,将所有的股份都转到她名下,时泰清作为公司的最大股东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像是想到了什么,迟菀的脸色变得惨白。

    如果时泰清对这一切都知情,但是在抚养她的这十几年中却从来都没提起来过,那么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究竟是因为她像他的一位故人,还是因为她是那12%股份的持有人!

    想到这些,迟菀嘴角勾勒出一抹自嘲的笑。

    她原本想着时泰清救了她,养育之恩不逊生养之恩。

    甚至为了报恩,在无数次被时家人羞辱时保持沉默。

    在和时颂生活的这么多年义无反顾的付出,直到自己死心才离开,还得笑着祝他幸福。

    因为这份恩情,她连失去孩子的时候都没有责怪过任何人!

    迟菀此时只觉得自己蠢的可怜,为了所谓的恩情,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不说,让自己遍体鳞伤最后还觉得亏欠他们的。

    时颂见迟菀从楼上下来是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难看,而且她没有看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就要往门外走。

    “小菀?”时颂忍不住出声叫道。

    可是迟菀根本就没有理会时颂,头都不抬的经过客厅。

    “说不了话就算了,什么时候耳朵也聋了?”时宁见迟菀现在对时颂的话都爱答不理,对其他人更是无所谓的态度,顿时气不过的出声嘲讽。

    这要是放在以前,迟菀肯定乖乖停下脚步和时宁解释。

    可是今天迟菀只要一想到之前自己在时宁身上吃了那么多的亏,她就一步都不想再退。

    “不跟你说话,是因为不想理你,装作听不见,是因为你嘴臭,说不出一句好话!”迟菀站在楼梯口冷冷的看着时宁,说出口的话也是从未有过的不客气。

    时宁似乎也没有想到迟菀会这么不客气,她愣在原地一时竟然忘了反驳。

    还是时颂的妈妈率先回过神来,一脸不满都说:“我们时家养了你这么多年,到底还是改不了你在孤儿院时的野种做派!怎么?现在连好好说话都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