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菀走到床边,轻轻握住时泰清的手:“爷爷,我是菀菀,您还记得我吗?”

    时泰清转头看向迟菀,他的笑容依旧,但那双眼睛里,却没有丝毫光芒。

    “菀菀......”他含糊不清地说着,仿佛是在努力回忆,却又无从记起。

    时颂站在一旁,眼眶也微微泛红:“菀菀,爷爷他刚醒过来,以后......以后会好的。”

    “时颂,你不用担心我,爷爷的病情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照顾好他,不要再出意外了。”

    “嗯,我会安排最好的护理团队。”

    话音刚落,汪淑梅就风风火火地闯入病房。

    她一进门便直指迟菀,声音尖锐道:“迟菀,你还有脸站在这里?!你看看你把老爷子气成什么样了!我们时家待你不薄,你就是这样报答的?”

    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迟菀的鼻尖,眼里满是怒火和指责。

    迟菀身子一僵,她没有退缩,而是努力维持着镇定:“你误会了,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心里清楚得很!”汪淑梅不等迟菀说完,便打断了她,言语间满是不容辩解的笃定。

    时泰清是因为时氏股票被影响到了,所以才会气的一病不起,可这并不是迟菀想看到的。

    时颂见状挡在迟菀身前。

    “妈,你冷静一点。爷爷变成这样,谁都不愿意看到,但责任不在菀菀。医生也已经说了,爷爷本就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您现在说这些毫无意义!”

    汪淑梅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时颂会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如此直接地反驳自己,她瞪大眼睛,手指颤抖地指向时颂:“这是第几次了?你为了这个女人,连妈的话都不听了?”

    “妈,您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责怪菀菀。”

    时颂的声音沉稳而坚定,他转头对迟菀柔声说:“菀菀,你先出去透透气,这里我来处理。”

    迟菀片刻犹豫后轻轻点头,转身走出病房,留下他们母子俩在病房陪着时泰清。

    门外,迟菀靠在墙壁上,闭上眼睛深呼吸,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病房内,气氛凝重,汪淑梅不肯退步,她仍不接受时颂对迟菀的偏袒。

    时颂挺直背脊亦是不肯妥协。

    他知道汪淑梅这么多年都不喜欢迟菀,如果想要改变她的想法,恐怕也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