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的夏繁目光非常平静,虽然言语之中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夏哲威却敏锐的的感觉到了不同。

    “太子此番求见有何事?”夏哲威双手手掌抵在御案之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的看着夏繁。

    这样的动作,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夏繁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道:“父皇微服出巡,这一路上舟车劳顿,因此儿臣特地送来参汤,给父皇补一补。”

    “难得太子有这份孝心,不过朕刚刚用过晚膳,这参汤就不必了。”夏哲威摆手说道。

    夏繁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夏哲威的反应。

    他摇了摇头说道:“父皇不应辜负儿臣的一片苦心。”

    听到夏繁的话,夏哲威目光骤然变冷,抵在御案之上的手掌忽然握成拳,言语之中不带一丝感情:“太子这是要逼朕吗?”

    夏哲威话音刚落,站在他身侧不远处的刘安微微抬眸,那浑浊的双眼闪过一抹精芒,将目光落在了夏繁的身上。

    一时间,御书房中的气氛骤然变得凝重起来。

    但夏繁似乎毫无所觉,自顾自站起身,目光直视夏哲威:“父皇这么想也没错。”

    夏哲威瞳孔骤缩,一字一顿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吗?”

    “儿臣当然知道。”夏繁脸上露出笑容,只是这笑容很冷:“父皇,您年事已高,不如早点退位,将皇位传给儿臣,也好颐养天年。”

    “大胆!”夏哲威拍案而起,“你这是在谋逆!”

    “父皇,这天下迟早是儿臣的,您又何必执着。”夏繁步步紧逼。

    夏哲威气得浑身发抖,豁然起身,指着夏繁道:“你这个逆子,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此时,刘安上前一步,低声道:“陛下息怒,保重龙体要紧。”

    夏哲威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他盯着夏繁,缓缓道:“朕念在你是太子,今日便不追究你的罪责,若再有下次,朕绝不姑息。”

    夏繁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脸上嘴角挂着一抹嘲讽:“这么说来,儿臣是不是应该拜谢父皇的恩德?”

    刘安随即看向夏繁,皱眉说道:“太子殿下此番言论等同于谋逆,就不怕陛下责罚吗?”

    “谋逆?孤乃是大夏的太子,继承皇位理所应当,何来谋逆一说?”夏繁被夏哲威和刘安同时看着,却一点也不显慌乱,显得十分淡定:“况且父皇在决定废掉儿臣的太子之位之时,也应该会想到会有今日……毕竟,父皇当初的皇位也是这样得来的,不是吗?”

    “是朕小看你了,你竟然在朕的身边安插细作。”夏哲威面色铁青,目光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