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又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宇文烈率先地开口说道:“陛下,蛮族因为草原的雪灾再次南下劫掠,我们大夏必须狠狠地重创他们,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否则我大夏的国威何在?我们又如何面对饱受蛮族摧残的百姓?”

    冯忠却持有不同的意见,他摇头说道:“陛下三思啊,微臣觉得蛮族南下劫掠,无非是想获得粮食、布匹以及女人,我们不如派人与蛮族和谈,这样就可以免去两方刀兵相见,让百姓免于遭受其劫掠。”

    夏哲威对冯忠的意见并不怎么认同,如果这样做的话,他身为大夏的皇帝,就会威严尽失,而且还会被百姓所诟病。

    他看着冯忠冷冷说道:“冯忠,你这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蛮族屡次侵犯我们的边境,杀害我们的百姓,掠夺我们的财富,我们怎么能轻易地放过他们?我们必须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让他们知道我们大夏的厉害。”

    冯忠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陛下,臣并非此意,臣只是觉得,战争只会带来无尽的痛苦和损失,我们应该尽量避免战争,寻求和平的解决办法。”

    夏哲威神情淡漠的看着下方的冯忠,冷声说道:“你身为右丞相,理应为朕出谋划策,排忧解难,而不是在这里说一些无用的废话,你若是再敢提出和谈的建议,朕就罢了你的官。”

    冯忠吓得面如土色,连连叩头谢罪:“陛下恕罪,陛下恕罪,是微臣一时糊涂。”

    平日里夏哲威对他最多语气严厉一些而已,可从来没有说出罢免他官职这样的话来。

    可见夏哲威心中对自己的这一番论调极为不满。

    夏哲威哼了一声,说道:“起来吧,你要知道,朕是为了大夏的利益,为了百姓的福祉,才会如此坚决地反对和谈,你若想证明自己的忠诚和能力,就给朕好好地想出一个对付蛮族的办法来。”

    “陛下所言甚是,我们只有把蛮族打怕了,他们才不敢南下。”宇文烈有些不屑的看了冯忠一眼,继续说道:“未战先怯,岂不是让人耻笑?我大夏可从未有过与蛮族和谈的先例。”

    这个时候,沉默的一众朝臣中,兵部尚书陈先河也站出来表明了自己的意见:“陛下,微臣也觉得宇文左相所言有理,只要陛下有令,我们兵部会竭力配合。”

    夏哲威一言不发地坐在龙椅上,他心里很清楚,朝堂上的大臣们不可能都和陈先河想的一样。

    果不其然,又有官员站了出来。

    这次是户部尚书钱鹏。

    只见钱鹏神色凝重,开口说道:“陛下,如果对蛮族发动战争,国库恐怕难以承受。”

    夏哲威眉头微皱,神色有些不悦,说道:“今年的赋税不是已经收上来了吗?这才过了多久,怎么会连对付蛮族都承受不起?”

    钱鹏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陛下有所不知,今年的赋税虽然已经收上来了,但是由于天灾的影响,各地的收成都不好,税收也比往年减少了许多,而且,之前为了应对天灾,国库已经下拨了大量的钱粮,如果再对蛮族发动战争,国库实在是难以承受啊,毕竟明年还有很多地方需要用钱,还要预留出足够的钱粮应对天灾,国库所能划拨出来的钱粮实在不多。”

    夏哲威听了钱鹏的话,心中也有些无奈。

    战争打的就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