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不动,只沉着个脸,一如既往地偏袒着自己这个儿子。

    “小芳,你大哥都给你跪下了,你倒是表个态啊!”

    “总不能让我们老两口,也跪下来求你吧?”

    其大嫂在那里抹着眼泪,大声地哭嚷起来。

    “妹啊,你就原谅那几个孩子啊,莫不是真的要断了你刘家的根不成?”

    “我给你磕头,我给你做牛马,只要你能消消气,你想让我做什么都行。”

    她这嫂子本就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主,嗓门大得离谱,只这一动静,立马就把四方乡邻给招了过来。

    一时间,来看热闹的人把张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和把张家人置在火上烤没有什么区别?

    刘惠芳顶着泼天的压力,始终抿紧了嘴巴子,并没有轻易妥协。

    几个侄子都杀上门来了,若不是自家孩子机警,现在她已经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哪里还能在这里站着。

    做错了事,一味偏袒并没有用,犯了错就得受惩罚,不然的话,下一次还不长记性的继续为难他们家,到时候又有谁来帮她主持正义?

    也就是这个时候,村里面传来巨大的动静。

    却是张耀阳领着村里一群汉子,抬着酒疯子的棺材远远地行来。

    白纸翻飞,唢呐开道,把刘家的哭喊声都压了下去。

    今儿个是酒疯子出殡的日子,天大的事情,在亡者面都是小事,都要让道。

    原本挤得水泄不道的村里人,自发的让开了拥挤的大道,走到棺材队伍后面,准备送亡者最后一程路。

    张家人趁着这个机会,把刘威一家人强行请出了院子,然后大门一关,在对方不甘的怒斥之下,点燃了一挂鞭炮送行。

    一时间,炮火连天,整个村子都沸腾了一样,青烟弥漫看不清光景。

    刘家人看着渐渐远去的张家人,却不敢上前阻拦。

    毕竟,酒疯子没有亲人,也没有后代,是张耀阳为其披麻戴孝,摔盆送山的。

    他现在是孝子,走在队伍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