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骋向来醒得早,尤其是身边睡了人的情况下。他睁眼就看见夏佐蜷着身子,背对着被他搂在怀里。

    昨夜还黏黏糊糊,早上一睡醒只觉得热的慌。褚骋把夏佐朝边上推,也不管会不会把人弄醒。

    结果就是,夏佐醒时差点掉下床去。

    他有些无辜地撑起身子,正好对上褚骋看过来的眼神。这是又嫌他脏了。

    夏佐无所谓,他把额发往后一梳,凑过去问他:“所以昨天说那事有没有戏?”

    褚骋看他露出来的腿和肩,想说他看起来显然远不够清纯,但对上他认真的表情,褚骋只说得出:“我再想想。”

    夏佐有些不甘心,这事要是没办成,他岂不是白被狗屌操了一晚上。

    褚骋被他看得心虚,就坐起来穿衣服。他穿好西裤,夏佐就在他跟前跪下。

    褚骋心里吓了一跳,以为这是要磕头。

    结果夏佐捧着他的皮鞋,是要伺候他穿。褚骋没动,他突然问了句毫不相干的话:“昨天没清理……你会怀孕吗?”

    夏佐抬头瞥他一眼,说了句不可能,就自己把鞋往他脚上套。

    隔着薄薄的鞋面都能感到那双手指的揉捏。那双手被棕褐色皮革称得惨白,骨节分明,指甲整齐,这是一双男人的手,昨晚抓过自己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