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也还是没有接受自己的名字,每天守着弗洛斯太太看完报纸,就把报纸叼走,用喙在上面叨来叨去,把一张报纸戳的到处都是孔,然后把它精心挑选的单词吐到傅朝礼桌子上,摆成“萨姆”,“格杰”之类的名字示意傅朝礼,被奶奶调侃比傅朝礼还懂英文。

    但是一人一鸟都很倔,傅朝礼自信她取的名字特别好,是帕帕不懂欣赏,帕帕也更来劲,每天叨叨报纸,有时候弗洛斯太太都来不及看,可给她心疼完了。

    只有弗洛斯太太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他们俩的战争一直持续到开学,傅朝礼也没有松口,气得帕帕每天白天和她冷战,但是傍晚还自己飞去找她黏在一起。最后只能无奈放弃,不再祸害报纸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九月一号,弗洛斯太太把傅朝礼送到了国王十字车站,傅朝礼推着比她还高的行李,很自信地表示自己可以过去,两人就在车站外拥抱告别了。

    但是当傅朝礼看了眼车票,她才发现自己大话说早了。

    怎么还有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她迷茫地拿着车票,不安地在人群里面站着。有路过的好心人看到她茫然的样子上前帮忙,但是看到她拿着的车票也只是爱莫能助地摇摇头。

    她拿着车票翻来覆去地看:“难道是给我发错票了?”

    她没有办法,只能推着行李到九号站台十号站台外面的椅子坐着,默默地观察着路过的人是否有和她一样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