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凛眼底划过莫测的光,他垂着眼皮淡淡问:“几千斤的货真要一次性出完,我觉得这样目标太大,容易被盯上,不如——”

    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明虹不耐烦打断。

    在刘伯言那里惹的一肚子火终于忍不住爆发。

    “你怎么回事?”

    “我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置喙,你只需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好,这次出货依旧由你出面,你也知道,我全部的身家都压上去了,如果中途出了什么岔子,我拿你是问!”

    “知道了。”

    周时凛声音淡淡,一如往常一样沉默寡言。

    他愈沉默,明虹就愈心安。

    她觉得周时凛天生就适合游走在黑白禁区,交给他的任务,每一次他都能干脆利落的出色完成,她相信,这次也一样。

    “祝我们好运吧。”

    周时凛微微挑眉,唇角噙着一抹笑:“好运。”

    只是——

    这份好运一直持续到出货前夕。

    周时凛旧伤突然复发,病得连床都起不来。

    关键时刻掉链子。

    明虹的不悦显而易见,她居高临下地盯着烧得满脸通红的周时凛,压着不耐道:“连床都下不了?病得真有这么厉害?”

    周时凛连声咳嗽。

    取出体温计递给明虹。

    “40度!”

    这下明虹相信了,发烧到四十度,别说去码头接货分售,爬下床恐怕都难,她不高兴地哼了一声,念在周时凛意外的出色表现上没有过多追究。

    “关键时候还是得我出马。”

    明虹带着一帮人很快来到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