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

    房顶破洞漏风,莫不是坟茔出了问题?

    “不然托人去看一看?”

    江暮云没出声,沉吟了片刻后,道:“我想亲自去看一看,这种事情托付给其他人,妈终归是有些不放心,我对你爸有愧,他既然还愿意入我的梦,说明他并没有怪我,还是我亲自去一趟放心。”

    “嗯,也对。”

    温浅自然不放心江暮云独自一人出行,提议她带着虫虫一块儿跟着去,说来她还没有去生父的坟前祭拜过,自己占了原主的身体,理应去替她祭拜亲生父亲。

    “妈,我也去给爸爸上柱香。”

    “好。”

    江暮云笑着应下,笑容中夹杂着几分苦涩,昨晚又咳血了,这已经是近来第二次了,老毛病又犯了,也许,她的时日不多了。

    温浅并未察觉出江暮云的异常。

    母女两人聊天、吃饭,下午还带着陆琳儿和虫虫去公园散了会儿步,等到晚上周时凛下班,带来许朝阳所在公社的电话后,她立即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好几声后才被接起。

    “哪位?”

    一道粗犷的男声响起。

    温浅忙说:“你好,我是中山大学的学生,你们公社的许朝阳是我同学,她回家过年这段时间我一直联系不上她,麻烦您能托人给她捎个口信吗?就说让她尽快给温浅回个信儿。”

    她说了一长串。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是许朝阳的同学啊,我和她是一个村子的,她什么事儿都没有,好着呢,等过几天开学就回去了。”

    “那——”

    话还未说出口,听筒里就传来一阵嘟嘟声。

    温浅神情凝重地挂掉电话,总觉得对方说话有些奇怪,只是住在一个村儿,对许朝阳的事情就这么了解?

    自己连找许朝阳什么事都没说,对方上来就说她一切都好?

    听着就像是在掩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