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道门。

    里面的声音断断续续,听得并不真切,温浅轻手轻脚走过去,将耳朵贴在门板上……

    上午九点。

    文艺汇演正式开始。

    前面舞台隐隐有歌声传来。

    沈雪凝一袭红裙,妆容精致,下一个节目就是她的个人独唱,她自信满满地靠在椅子上,目光落在闭着眼睛补眠的温浅身上。

    熟睡中的人警惕性最低。

    这个时候是下药的好时机,她和王海燕交换了个眼神,嘴角噙着一抹幸灾乐祸的笑。

    王海燕站了起来。

    左右环顾一圈,见没人注意,迅速走到温浅身边,打开藏在手心里的草纸包,将里面的药粉悉数抖落在她带来军用水壶里。

    梁伯母说了。

    这种药的药力发挥得很快,只要喝那么一小口就能使人的心智大乱、举止癫狂,一想到温浅即将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她就兴奋得不行。

    恰好这时温浅动了一下。

    王海燕做贼心虚,吓得急忙收回手,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挽着沈雪凝的手走了出去。

    很快。

    前边就传来沈雪凝的歌声。

    那首军民团结一家亲取得了热烈的反响,掌声如潮水,一阵接着一阵地传到温浅的耳朵里,她缓缓睁开眼,丝毫不见半分困意。

    目光落在自己的水壶上,抬手缓缓拿了起来……

    几分钟后。

    沈雪凝浑身散发着迷一般的自信,踩着骄傲的步伐走进休息室。

    她先是往温浅那边看了一眼,见她面前的军用水壶似乎挪动了位置,嘴角的笑容就更深了。

    王海燕笑得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