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蒙沮还将手上的首级高举。那凋枯色再加上临死前的狰狞,直让蒙沮手上的头颅分外恐怖。

    齐国太平道的几个,甚至抬起袖子掩面不看。反倒是张冲的这些泰山将,各个欢呼较好。一时间,两方形成鲜明对比。

    张冲也叫好,他下了榻,动容得扶起蒙沮,埋怨道:

    “仇必是要报的,但下次万不可再轻掷性命。要是失了你,我就是得了这两个死物又如何。”

    蒙沮此刻的情绪本就处在崩溃的点。

    自那日他麾下四弟兄被伏杀,他每日想的就是报仇,闭上眼就是倒在血污中的弟兄,在问他:

    “你为什么不替我们报仇?”

    但他身负泰山军斥候之责,如何能离军。但好在天不弃他,反倒是在和琅琊贼的这次大战,让他发现了害他兄弟们的狗奴。

    那两人,一个高胖,一个高瘦,就是化成灰他都认识。所以等其大军一崩,他立马率着麾下飞军背旗追杀过去。终于,他大仇得报,兄弟们的血没白流。

    这会他被张冲这么一关心,心里的弦突然就崩了,他抱着张冲,就是嚎嚎大哭。张冲知道,他真懂,莫到英雄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时。

    一边的众将也上前安慰,他们敬佩蒙沮,是个好汉子。

    张冲突然望着一边,突然问到蒙沮:

    “哎,怎么没看到大器?你没遇到他?”

    蒙沮被这一打断,也不哭了,他也奇怪:

    “不啊,咱们一起回来的,我入营时还在后头呢。”

    就在张冲要喊丁盛时,账外传来一阵欢呼声,只听那丁大器,在外面高吼:

    “我大器今天请大伙吃牛肉。”

    原来,这丁盛回来的时候,在一道崮上不知道怎么就看到了三头被宰的耕牛,看肉质还是刚杀没多久。这可把他高兴坏了,使着大车就将这三头牛载了回来。

    听到外面的欢腾,张冲笑道:

    “好个丁大器,论吃牛肉,还得是他。今天借他口福了,哈哈。”

    众将哈哈大笑。

    只有一边的司马俱艳羡得看着张冲与弟兄们肝胆相照,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