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不请而入,是要做梁上贼吗?」

    那边高瑜性烈,破口就骂:

    「贼你母,乃公是官,还不跪地投降?」

    而那边高瑾不说话了,只因为他认出下面二人,正是本地的太平道魁唐周和祭孙,以前封常还是济南相时,这二人还是府寺坐上宾。

    高瑾暗骂了句薛州,竟然不告诉他,那海贼竟然是藏在他们太平道舍中,但都到这会了,他也只好勉力振作,他朗声对下面的唐周和祭孙说:

    「唐道魁,唐道使,某家得探报,东来海寇管承就在这里,二位将他送我,我就当在别处擒的此人,绝不会牵涉君。」

    祭孙听了这话,笑了一下,回道:

    「高门长,要不你们还是先下来,到舍内说,你们也正好看看那管承在不在。」

    壁上三人听了这话,神色变化,万一跳下去,孤立无援,岂不是死球了?

    到底还是高瑾,他一咬牙,率先跳入宅内,随后其他二人也跟着跳下来。

    高谨拜道:

    「可否开壁,让我那些部下一起进来。」

    那边唐周嗤声:

    「发了梦了?就你们三个来搜,搜到就让你带走。但别怪我小人,要是没搜到,哼哼,那我可要去高功曹那里坐坐了。」

    高瑾听了这话,神色变化,他知道事情糟了。

    因为就算那管承在壁内,他也带不走。他一旦入内搜,搜到了,以对面二人的态度,他兄弟二人定然性命难保。

    而如果他进去搜,没搜到管承,那这二人就会告他罪,到时候他兄弟二人的前途难保。

    但不进去搜,他又不甘心。他还是了解薛州为人的,知道他不会拿这事做戏,那管承必然在这出现过。

    但话又说回来了,他们一路奔来,那这管承会不会早已走了,这也是有可能的。所以高瑾此刻进退失据,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祭孙给了他一句,祭孙道:

    「高门长,你还是带着你弟兄们回去吧。那管承不在这,别误了自己。」

    最后,祭孙给高氏兄弟和薛州开了门,他们到底是没有勇气来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