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姬恼羞,再不理他。

    半响,她又问:

    “君姓何名?”

    张冲努努嘴,直接道:

    “不要叫君了,叫我张冲就行,或者叫我小名,石崽子。”

    赵姬一乐,石崽子,这人难道是石头里出来的。不过心里暗嗔,这脾性倒是又臭又硬,真和石头似的。

    “聊聊你呗。”黑里传来这句话。

    赵姬脸一暗,她从不愿意与人分享她的过去,但黑暗仿佛给了她勇气,但也或许是这个人,她说了。

    之后张冲就进入了赵姬的过去。

    一个读过点经的学生,因为给被党锢的老师送信,而被自己的师兄检举入狱,后来更是与其老师一起被虐杀监寺。

    这个学生有女,自幼顽劣,但就是她潜入父亲的师兄家,手刃仇贼,为父报仇。后来为了得到庇护,投靠了同县的大宦官封谞,做了他的假女。

    张冲对赵姬的认识又更深了。

    最后赵姬讲完,问了张冲一句:

    “你们是太平道的吗?”

    张冲奇了,我也没说到这呀。

    谁知赵姬笑道:

    “君之前拆穿妾是刺客时,不很明察吗?妾之前入室时,就瞅见榻上的包袱露了一角杏黄。

    再听君之遭遇,但现在还能在亭舍安坐,就可知必有大势力庇护。这可不就是太平道吗?”

    张冲无言,只觉得之前应该再拍重一点,拍傻一点就好。

    赵姬很喜欢这种让张冲无言的感觉,仿佛自己很自由。

    都问到这了,张冲就将他的故事完整得叙述给赵娥,最后叹了一句:

    “所以,现在我就是去东平陵等待申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