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越来越焦虑。

    就在刚刚,他发现原先还在中路所向披靡的白马义从这会却开始分崩离散了。

    虽然那支骑兵还打着“公孙”的旗帜,但他敏锐的感觉到自己的挚爱门徒公孙瓒出事了。

    果不其然,那支残存的白马义从背着公孙瓒的尸体回来了。

    自己的师侄郑益背着公孙瓒,就在自己眼前哭着,而儿子也抱着公孙瓒的手痛哭流涕。

    卢植只感觉到天旋地转。

    不行,不行,我还要坚持,我不能倒下。

    卢植努力稳住心神,问郑益:

    “瓒儿怎么死的。”

    郑益一脸戚容,抽泣道:

    “师兄率咱们冲弓弩阵的时候被一支流矢暗算,战死了。”

    卢植看到了一边跪着的公孙度,他认得此人,见他甲胄齐整,直接下令:

    “白马义从还能战否?”

    公孙度皱着眉,坦言道:

    “损失过半,再战恐……”

    卢植没空听这个,直接打断道:

    “你就是新的白马校尉,带着白马义从和胡汉骑重新整编。给你半个时辰,就在中军整军。能完成吗?”

    公孙度知道自己和卢植没有什么私人关系来维系,只能凭能办事、敢办事才能得到重视。

    于是,他一咬牙:

    “末将得令,必完成此任。”

    随后,公孙度带着剩下的白马将移军到了中军外,加紧时间混编新的胡骑,重新形成战斗力。

    好了,到现在,卢植又丢了自己的肱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