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张副校战死了,死在了泰山军的手里。”

    当时吕布的脑袋一下子就炸开了。

    他看着张杨的尸体依旧还穿着自己的甲衣,但却已经尸首分离了。那个时候,吕布心里就猜到,张杨可能是被敌军当成了自己。

    魏越还在说话:

    “咱们当时正在外围巡弋,突然撞上了一支敌军骑团。他们的人数不多,只有我们的一半。而当时校尉,不,是张副校就决定先带着弟兄们打一场胜仗。但在第一轮冲撞中,我军就吃了大亏。对方的甲胄比我们好太多了,就是用的骑矛也要比我们的长,马术也更精。当时副校决定改变战术,开始以锥形阵来突破,试图以个人武勇来斩将夺旗。”

    吕布的眼睛赤红,硬生生挤出一句:

    “然后呢?老张到底是怎么死的?”

    魏越像是回忆起痛苦的经历一样,颤抖了一下,然后吐道:

    “但谁知道,对面有一个武士却神勇非凡。当时,副校、我、老成三人作为锋矢头在突进。”

    吕布点头,因为这个配置就是他过去常用的,他带着魏越、成廉二将每每只带着数百骑,就可突阵无前,所向披靡。

    但张杨的那个情况,明显是遇到狠人了。

    魏越继续在讲:

    “我现在还记得,当我们三人突入到敌军将旗之下的时候,对面那个泰山军骑将甚至马速都没有启动,只是将马矟往前一送,副校就被串在了马槊上。当时我们魂都惊没了,都将副校认为是校尉你,于是,剩下的军气当即就崩溃了。”

    吕布脸色难看,并没有丝毫怀疑魏越是在推诿。他知道自己在并州军心中的地位,设身处地下,部下们的崩溃是能理解的。

    但理解归理解,他依旧愤怒,呵斥着魏越:

    “所以你和他们一样抛弃了张杨?嗯?当时你应该是将老张当成我的,所以你是不是也是抛弃了我做了懦夫?”

    魏越被这句话羞辱了,他猛然大吼:

    “校尉,你压根不知道,当时在张副校战死的时候,敌将就将他扫到了地上,附近的一些牙兵就要来割他的首级。是我和老成两个,拼死将副校抢了回来的,为此老成都受了重伤。”

    说着,魏越从马褡裢里翻出一枚带血的包裹,打开后正是张杨的首级。

    雕枯的面容,圆瞪的双眼,无不诉说着张杨的意味和不甘。

    他甚至没能留下一句遗言,就这样遗憾的离开了世间。

    吕布抱着张杨的尸首,终究还是哭了。这一次他没有再责怪魏越,而是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