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济北相滕延就收押了他们,全部处死,还把尸体吊在道旁,折辱侯、段二家。

    那济北王一直和这滕延有抵牾,那侯览报复滕延的奏牍,都是那济北王给的。

    自那以后,这济北王就一直亲近宦官,和我们这些兖州豪强猜忌颇深。

    所以,我看这事还有反复,那韩况不是个善茬。”

    此时,李进突然一下挺身做起,一脚踹开了胡床,戟指向着韩况的方向一竖,就叱道:

    “不是个善茬?爷爷专要炮制这茬。

    你当爷是真想查案?俺们不过是乡亭巡检,又不是济阴郡尉,管什劳的案子。

    爷就是要公报私仇,泄私愤。

    那没个驴求的中常侍段珪,枉他是个济阴人,专暴家乡。

    你那固哥,当年不过走在路上,就被这段家人劫去,做了宅基。

    就因为他名字和别人一样,就该死?

    日求的,俺杀再多段家宾客有何用?

    当年我就想潜备刀兵,入禁中,刺杀那段狗。

    要不是你那族父非说什么:为家族计,忍辱负重,留待日后。他还能活到现在?

    现在正好,那姓韩的说什么昨晚漕船遭了水匪,现在我就是把他们全部打杀了,也能扣在那水匪的头上。

    就先拿这姓韩的做个利息,后头再杀那段狗。”

    李进一番话直接把李典说懵了,他完全不知道,就在船上的那么点功夫,他这叔就想着杀掉全船队的人。

    没错,都以贼寇之名打杀韩况了,那其余人还能活?

    真真是杀性人啊。

    其实李典也知道,他们这些兖州豪强几乎有一个算一个都和宦官一党深仇似海。

    原先,他们不过是瞧不上这些幸进小人,专恣骄贪,暴敛乡野。

    后来就是直接影响了他们这些豪强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