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温酒:“两颗。”

    温良一怔。

    连温酒往后靠了靠,靠在树上拿起酒壶抿了一口:“我父有从龙之功,且是徐公旧友,官职最高时候任工部尚书,受封郡公......”

    “那八万两银子真的是他自己想贪墨的?还不是因为徐绩为了拉拢一个能并肩作战的人,机关算尽又潜移默化,如跗骨之蛆一样纠缠,我父亲又怎么可能变成一个贪官?”

    “徐绩若不拿着我父亲贪墨的罪证他就不踏实,无所不用其极的让我父亲成了贪官之后他自然开心了。”

    “可是当廷尉府查到我父亲贪墨的时候,第一个站出来说连夕雾该死的人也是他!只是可惜了......我父亲明知道都是徐绩害他可却一点证据都没有。”

    他看向温良:“你问我,徐绩谋逆可不可成?他成个鸡拔!那种小人若能成事,中原万里江山亿数百姓,危在旦夕!”

    温良沉默了很久。

    他问:“那为何先生与徐胜己关系那么好?”

    连温酒看向温良:“因为他也恨徐绩。”

    温良再次沉默下来。

    连温酒抬起头看向夜空,一口一口的喝酒。

    “我不在乎想谋逆的人是谁,那位神神秘秘的东主是谁都没关系,我只知道,哪怕谋逆不成我也要恶心一下皇帝,我也要诛杀徐绩!”

    温良又是好一阵沉默。

    “连先生你想过没有,不管是谁谋逆其实都离不开徐绩,就算最后事成,徐绩也依然要稳坐相位。”

    连温酒笑道:“能坐几年?用不了多久,谋逆成事的人就会能让徐绩万劫不复,徐绩,不过是为了稳定朝权的一步棋罢了。”

    他一口气将壶里的酒喝尽。

    温良语气有些复杂的问道:“先生,为何不直接杀了徐绩?如此兜兜转转的报仇,我不理解。”

    连温酒看着夜空自语似的的回答道:“呼卢百万终不惜,报仇千里如咫尺......”

    他的视线从天穹之上收回来,看向温良:“我说过了,我不仅想让徐绩死,我还想让李叱难受,哪怕只是恶心他一下,我死也要做。”

    温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温良整理了装备后帮连温酒也把行装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