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雷不容违法,也能不拘小节。

    他虽然不太相信叶无坷真的有个牛驼镇的兄长,可叶无坷的话里又没有丝毫破绽。

    所以对这少年,雷雷既戒备又关注。

    雷雷自然无法想象的出来,叶无坷的父亲在无事村那短短一年的时间,把走过的地方都和叶无坷的母亲说过,而他走过的地方都是被他征服的地方。

    那位持枪纵马的将军,曾率军在大半个北方浩荡无双。

    之后那个男人一走了之,叶无坷的母亲后来这些年,一遍一遍的和叶无坷兄弟两个提及这些风土人情,叶无坷从小就学会了许多种方言。

    他很聪明,不然又怎么会记得住学得好?

    可若细想才能领悟,他母亲那是何等优秀出色的一个女子?在后来思念夫君的那些年提及这些的时候,又是何等的悲伤?

    她不该是个悲伤的人。

    每一个母亲都不该是悲伤的人。

    牢房里,阿爷他们一见叶无坷也来了,顿时都有些惊讶。

    可阿爷很快就平静下来,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这个宝贝孙子。

    看似是个单纯可爱的小白兔,其实连大灰狼都敢算计。

    “妹夫你怎么也进来了。”

    二奎一脸的震撼:“我还指望着你在外面救我们。”

    叶无坷笑道:“让你们进来的人也会想,叶无坷也进去了还怎么救人?”

    二奎当然反应不过来,大奎也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苗新秀却懂了。

    “好办法。”

    苗新秀道:“若留在外边奔走,必然要去求人,可只要求人,便又是自证清白,有些时候,你越是想自证清白付出的代价就越大,这清白本该是府衙要查证的事,所以不如就直接交给府衙查办。”

    叶无坷道:“你们都清白,我其实不怎么清白,我是真的打人进来的......”

    苗新秀急切道:“你打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