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叶无坷刚才交给宋公亭一件东西,一件还没织完的不知道算不算是衣服的东西。

    那东西上的花纹奇特,宋公亭也以为是花纹,可仔细看时才发现是几个人名,他在其中看到了严淞的名字,看到了林东升的名字,也看到了他这个宋公亭的名字,又不只是这些名字。

    所以宋公亭忽然间就明白了,高丫头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不仅仅是为了帮忙。

    还因为叶无坷值得。

    当宋公亭从发呆之中抽离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十六名刀客已有一半倒在地上。

    剩下的八名刀客不敢再主动进攻,八人成阵型交替后撤。

    与此同时,在长安城的一处黑暗的角落里,白衣男子轻飘飘的落下来。

    有一辆马车已经等在这,车夫看到他出现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反应,哪怕,一眼就看到他肩膀上血流如注,那身白衣已染红了半边。

    白衣男子坐上马车后,闭上眼睛开始缓缓调理呼吸。

    车夫催马前行后才问道:“看起来比你预计的要强不少,你几年没有受过伤了?”

    白衣男子没回答。

    车夫道:“不过......你都伤成这样,那叶无坷应该更惨才对,你总是说自己是世外人,可又总是那么争强好胜,杀人的事,也非要用别人擅长的枪法,你只见过一次,别人可能已经练了很多年。”

    白衣男子缓缓道:“我是只见过一次,但枪伤他不比我轻。”

    车夫沉默。

    良久后,车夫道:“那他不如你......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世上人,又有几个能与你相提并论?”

    这样的话却没有让白衣男子有些许得意,他只是缓缓低头看了看,在他身上出了左肩那个血洞之外,胸膛上还有一道一尺左右的笔直的血痕,应该很浅,与肩膀上的血迹斑斑相比,这一条红线不注意看都不能察觉。

    “他也只见过一次。”

    白衣男子喃喃自语。

    台狱。

    刀客只剩下八人,严淞带着林东升一跃出了院墙,叶无坷却好像没看见似的继续逼迫那八名刀客后撤,当那八人退至墙边的时候,叶无坷忽然转身一枪掷了出去。

    流星一样擦着宋公亭的身子飞过,宋公亭吓得一哆嗦,只来得及一哆嗦,然后他才下意识转身,却看到那枪正中一人身影。

    巨大的力度带着那人不停向后滑,然后重重的钉在院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