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有一点我很奇怪,你说这个孩子为了我们放弃了很多,并且说这个孩子会成为我们的家人,那里士曼·拉蒂莫尔找到这个孩子并用它控制我们,是不是也是这个原因?”詹博·艾维纳收回欣喜的眼神后,从中回过味来。

    “这个孩子将来是你们整个艾维纳家族的希望,说一句可能会让你坐不住的话,他甚至有可能会成为一国的王。”沈胜衣笑着对詹博·艾维纳道,但眼睛却看向身边的博伊斯·沃克·温莎。

    詹博·艾维纳听到沈胜衣的话后愣了片刻,然后蹙眉“你说这个孩子为了我们放弃了很多?难道……?”他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为了反抗被控制,用自己一半的气运去抵抗,另一半给了艾维纳家族,那道剑玉符虽然是一个很不错的法器,但它最护主,你把那块玉给了你女儿,或或者说他只认你和你的女儿为主人,虽然机缘巧合之下,你的女儿把它埋在了院中那棵百年树根之下,才继而保住艾维纳家族整个地基,就这样相互制衡,反而给了你们缓冲的机会。”沈胜衣要不是觉得那小鬼可怜,只是他还是不太希望一个积善之家,最后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里士曼·拉蒂莫尔——这个混蛋,我不会放过他。”詹博·艾维纳就算平日里面再一副和和气气的模样,也不可能希望自己的家族停滞不前,当然是希望家族兴盛,可对方使用的这些手段明显就是想让他们死了。

    “我破了他的局,他那边的人很快就会知道,甚至也会马上想第二种方法来对付你,这种人都是做一步看三步所以你最好再将你所有的庄园全部检查一下”沈胜衣说着又拿出了一沓黄色的符箓“把这些东西贴在隐蔽的角落,可以防止他们的反击。”

    “好!谢谢!”詹博·艾维纳激动得双眼通红,连忙站起来双手接过,挥手招呼汤姆·洛根等人将这些符纸拿走。

    “沈先生,你说这边的布局破了,那边就有人知道,既然他已经在整个艾维纳家族安排的人,那这些东西贴上去真的有用吗?”安德烈忍不住问道。

    “这个你们尽管放心吧,今天晚上他们他们可不好过,说不定还会有一些意外之喜。”说完,沈胜衣收回了被博伊斯·沃克·温莎包扎好的手。

    “什么意思?”除了博伊斯·沃克·温莎,其他人都露出了一丝好奇。

    “有时候争抢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等到了时间往往就要付出双倍的代价,艾维纳家族运势变弱也是因为被借走了一些东西,到了该还的时候了。”沈胜衣轻描淡写地说道。

    这次詹博·艾维纳没有怀疑沈胜衣,毕竟刚才那个孩子,甚至还扒出了几十年前的事情,确实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把这个孩子的尸体找个好的地方埋了吧,至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马上你们就知道了。”沈胜衣说完这一句,就露出了一个神秘微笑,让人猜不透他话里的意思。

    而此时此刻,在基多尼亚斯城的某处城堡内,正在举行着一场盛大宴会,来参加的宾客非富即贵,每个人的脸上都挂满了愉悦的笑容,他们觥筹交错,享受着美酒佳肴。

    宴会的主办方正是基多尼亚斯城四大家族之一的拉蒂莫尔家族,一个满脸阴翳的中年男人,坐在大厅的主位上摇晃着金色精美的高脚杯,嘴角勾起一抹运筹帷幄的笑容。

    就在他喝完最后一口香槟,打算休息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一个穿着侍卫服饰的男人闯了进来,脸上带着惊恐。

    “怎么回事?!”那人眸色暗了暗,很显然对于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人,心中不爽极了。

    “祭台那边……出事儿了。”那个侍卫急切地跪在地上,他只是说了简短的八个字,原本一副稳坐钓鱼台的男人直接丢开了手里的酒杯。

    “砰!!”一声巨响,原本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直接离席,匆忙跑了出去,而大厅里面的人也跟随着那个中年男人匆忙离去,而这一切在歌舞酒肉之间并没有人注意到。

    中年男人离开宴会厅之后直奔地下室的方向而去。

    地下室是一个空旷而又黑暗的空间,四周是由石壁建造而成,而在中央则有一个巨大的血池,血池里面散发着诡异的鲜红色光芒,似乎是沸腾的血液。

    此时在这个巨型血池的周围墙壁上绑着五六个穿着古老长袍的人,他们身形消瘦,头发灰白如稻草,就在他们脚下的位置,无数鲜红的脉络,连接着他们的身体,而在他们的头顶,无数细小的脉络,正从他们的头皮延伸而出,仿佛是蜘蛛网一般遍布在他们的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