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为此激昂对峙、慷慨陈词,一直纠缠了数月都未能定下。

      盛苑之前跟亲人谈论此事时,言之凿凿的好像已经有了定论,其实却不然,她之所以知晓,是在太后跟前儿时听景和帝提起过。

      单纯的小孩子哪里晓得,九五之尊也有糊弄人的时候。

      “陛下,罗御史此言差矣!”礼部何本出站出来反驳。

      “乡试,乃为科举之始,其重要程度远非童试可比,故而给予考生准考资格当慎之又慎,人品当过关矣!”

      “那要不要再来个举孝廉?!”户部尚书安随云立刻出言驳斥。

      刑部尚书梁大人则说:“人才矣,大不同也。有人擅于治学、有人编书、有人擅于教人、有人擅于当官、有人擅于为吏、有人擅于用兵……形形色色各不相同,此番资格试,可以展现考生之擅长,何乐而不为?”

      罗御史闻声冷笑:“资格试考校实政,考生未曾接受过此等教育,更不曾为官受训,便是有大才,缘何能安抚一地百姓?这般折腾,学子不过是嘴上喊苦,可是民间百姓却是有苦难言!”

      何本出学他笑:“罗御史,此言差矣!虽说风险存,但是也不是没有好处,我等何不改进,抛却风险留存益处!”

      “哼!”罗御史甩袖。

      “何尚书所言极是!”安随云当即抚掌,“皇上,臣补充一句话……乡试资格试,是为了将不合适参考乡试的学子刷下去的。

      而书院官学,有很重要的一个责任,是要将那些被刷下去的学子教育出来的!

      若是此等运行通畅,陛下您可想象,我大楚人才如何济济如云啊!”

      景和帝闻言,也不表态支持谁,只管端着茶盏缓缓颔首。

      次辅古程蕴注意到这点,呼吸为之一顿。

      他要没注意错,他们这位皇上,好像谁说话都点头!

      此时首辅言远坐在上座一言不发。

      三辅岑闽舟也老老实实的坐在言远旁,没有造次。

      言大人如何过来的,他不得而知,但他很清楚,自己是让这群人裹挟而来哒。

      考虑到之前的教训,他学着言远的样子,不吭声不表态。

      来都来了,消极怠工一下,也算不得什么!

      想开了的岑三辅,继续竖起耳朵听众人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