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张子文,这称呼听着可能有些陌生,但是要说西汉张骞,怕是许多人都熟知咯。

      这位凿空东西的能人,身上的标签非常多,像是外交家、旅行家、冒险家、开拓者,不过就是没有一个身份是商贾。

      “哼!以君面皮之厚,远超长城,足以连通西域!”冷嘲热讽的语声说到最后,充满忿忿斥责之意,“大言不惭也!”

      顿时,朝堂为之静也,以至于陈岭御史那愤怒的呼吸声格外的明显。

      准时春困的盛苑,也因为这个说话声吓了个激灵。原本打盹儿的她登时清醒了。

      乖乖哩!她那个向来躲懒的亲爹,咋上朝了呢?!

      上朝就上朝,可问题是,都从永兴侯府侧门往外走,她咋就不知道她爹上朝呢?!

      该不会躲着她?!要不然,刚刚进朝殿的时候也没看见啊!

      盛苑赶忙踮起脚来朝前看。

      没办法,她这个五品小官,和她那个永兴侯老爹的位置离的着实有些远。

      若不是她在翰林院和礼科都有兼职,她现在都未必能轮值参加早朝。

      就在盛苑忍不住探头探脑的工夫,她爹又指着那位负责监察陈岭的御史斥道:“商之重要,在于经济、在于贸易、在于流通,其之重,乃是其所之事意义深远,而非其为上的人。

      商道之本无所不对,而行商之人啊,则利欲熏心,重利轻义,无耻之尤!

      今尔等谗言于圣上,开商贾为官之先河,后一步,其即敢窃国耳!

      而今其地位尚且卑下,却有贿赂朝臣,妄图官商勾结,以后以国之要务相托,只怕其敢以此称斤掂两,将这社稷论斤卖给诸邦!

      这等见利忘义之徒,尔竟要以国之本相托,尔何敢也?!尔何意也?!尔何谋算图也?!”

      盛向浔掷地有声的质问,问得陈岭御史差点儿闭气。

      可他还有话说:“圣上,诸位同僚,吾有一言请问。京都左大营知事,五品官也!其女嫁入小吏之家,受屈,其携子去问,却遭奚落羞辱,只因小吏之堂兄因孙获封,为员外郎也!

      哈哈,员外郎,从五品也,因请封而获,无实职也!其堂弟竟以此为仗,羞辱五品官员,何因?

      盖因员外郎之孙为五品郎中,诸位听清楚了,这位也是五品!

      敢问,朝堂之上哪位五品郎中的亲爹,敢指着同是五品直学士的鼻子羞辱?!更遑论其堂叔乎?!”

      盛向浔这会儿战意凛凛,踱步朝着国子监祭酒而去:“常祭酒,您是从四品,您家人敢跟詹事府敢跟翰林院五品直学士不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