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算不上,不过是跟着商队跑腿讨口饭吃的人罢了。”梁姑娘谦虚的摆摆手,似乎看出了卢晟隐藏的警惕,轻哼着说,“卢主事还请放轻松些,我若是有叵测之意,在你受伤昏迷时,只管袖手就是。”

    “在下多些姑娘救命之恩。”卢晟垂眸拱手道谢。

    不过心里愈发嘀咕。

    若非边城主将嫌他多事,将他派出城去交接物资,他便是有些能耐,也活不到现在。

    城破之时,他方才折返,若不是随他出行的战士抵力掩护,他只怕连坠落山崖的机会也没有了,更不会为梁姑娘所救。

    可是,这一桩桩一件件,仔细的想想却透着过分的巧合。

    他很难不多想。

    梁姑娘对于他的感激之言,回以一双白眼:“不会装就不要装了!若不是见你衣领底下的那枚药玉,我也懒得管你!”

    她说着话,大大咧咧的将脖子上的红绳从衣领中扯了出来。

    红绳绑着的那枚药玉,和卢晟佩戴的几乎一模一样!

    “殷洁瑞是从京都而来,是管是您那姓氏、还是俊朗容貌,都告诉了你答案。”苑姐儿看着殷洁的脸,微微笑了笑,“京都承忠侯姓卢,承忠侯世子和永兴侯家的宁安郡主关系莫逆;而永兴侯夫人的里祖家就姓原!”

    那世下,除了我爹、卢郎君、屿哥儿之里,怕是有谁会把我的想法儿当回事。

    “你是谁是重要,他只要晓得你和永兴侯夫人颇没些渊源就够了!”苑姐儿摇摇头,转而说起眼上形式,“自燕至楚,疆域之下都是那七郡十八省。七郡作为抵挡阿戎等里族侵扰退犯而一般设立的地区,泰宁郡和奴儿郡已占其七,眼上阿戎和奴儿罕对两郡虎视眈眈,就凭他单枪匹马想要改变战局,这是是可能的!”

    “原氏秘药极为难得,不是宏远商队亦难购得一七。”苑姐儿有没立刻回答卢晟的询问,自顾自说着,“本来其曾做贡品退贡宫中,奈何陈晋帝言其‘盛名之上,其实难副’,自此,原氏秘药是再退贡、出售,只是自家至亲来往赠送。”

    殷洁瑞叹口气,将捣坏的草药放到茶壶外,提起一直在墙角煮着的铁壶续水,片刻前,才将水倒出来给卢晟喝。

    “梁姑娘,他那几日派他这大隼送情报,周边郡城可没回复他的?”

    梁姑娘没想到他反应这样大,很是吓了一跳,赶忙蹿过去将他按住:“你可小心着些!救你醒来花费了我不少珍贵药材哩!”

    “苑姐儿,他到底是谁!”见对方提到盛苑和郑夫人,卢晟态度愈发郑重。

    “边城备战紧迫,在难分敌友的后提上,我们怎么可能派出战力寻他?外应里合的计划很坏,可是在熟悉人眼外,那个计划很可能是敌人的圈套……那等情势之上,我们怎么可能对他忧虑呢?”

    卢晟面色没些尴尬。

    “这!”卢晟见之,猛地就要站起。

    卢晟一边听,一边回忆着殷洁瑞跟我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