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的考试方式是京外学子提的,不过在题目选择上,阮祭酒没有取用他们的建议,而是将燕陈二朝历年乡试考题做了整理,放在竹筒里,待到辩论会正式开始现场摇出。

      摇出来的结果,唯有阮祭酒能看,而他阅过即销,待到比试时再默出公之于众。

      “这次双方派谁出场?”阮祭酒拿着帕子擦擦手指,缓缓左右环顾,笑问。

      左侧京都学子这边依旧采用翻手心的方法择人。

      很快便将云栖书院的墨院女郎陆陈机和国子监女学子盛蒽推了出来。

      “姐姐,加油!”盛苑鼓着双颊,挥舞着两个肉嘟嘟的拳头。

      盛蒽:“好!”

      十九岁女郎的笑容在阳光里奕奕飞扬。

      右侧京外学子则派出了莫、洛两姓学子。

      四个人在台中座位坐好,待阮祭酒副手带人发下纸笔,闻锣声一响,立刻毫不犹豫提笔而作,看不出任何迟疑。

      “苑姐儿,你等会儿能看出哪篇是你姐姐的文章不?”欧阳翎把自己准备的榛子酥递给盛苑。

      盛苑也不客气,见旁人不注意,悄悄放到点心袋里,想等过会儿捏着吃。

      她摇摇头:“大概从遣词造句上能看出些端倪,不过也不一定,我姐姐现在字迹随心,若是她不乐意,谁都甭想猜出哪个字出自她手。”

      “这样啊!”欧阳翎息了给自己人投票的想法,无聊的在座位上数数。

      三刻钟时间在局外人眼里有些漫长,可是对于台上写文章的学子来说却有点快。

      可惜阮祭酒作为参加过三届乡试会试的考官,对几位奋笔直书的学子毫不心软,时间一到立刻敲锣,即时派出助手上前一对一收卷。

      除却洛姓学子还未放笔,盛蒽三人倒是完成了文章。

      “他们京外学子不练习快作?”鹿鸣书院的郎君诧异的摇摇头。

      只看对方派出的学子表情就能猜出大概。

      即使那位完成文章的莫姓郎君,亦是皱眉不乐。

      可见其当时行文仓促,没有发挥出真实实力。

      “虽不知三年前谁提议让咱们练快作的,但是显而易见,这样的练习虽然令人略有惧意,可是坚持下来,还真能提高急智呢!”鹿鸣书院的郎君继续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