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想养几只小隼了!

      盛向浔注意到太子脸上的一言难尽,登时,心里警铃大作,他这人优点不少,但最大的优点就是警惕性高。

      他此时未必都想明白了,却很清楚此刻当走。

      “太子,因此事涉及家中幼女,故而臣一时惊忧昏头忘记时辰,扰您休憩实在不该,望您恕罪。您且歇息,臣告退!”

      盛向浔行过礼,恨不能立刻再长六条腿出来,犹若风速一般就要撤退。

      可惜,不等他靠近门边儿,就听太子幽幽叹气:“表兄留步,此事当议!”

      他不说这话还好,此言一出盛向浔的脚步更快了几分。

      心里不停的说:“没听见!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呜呜呜,姨母救我!”

      姜怀谦挑挑眉,没想到这位表兄都这么大了,还如此幼稚。

      他也不生气,乐呵呵的看着,等到亲表兄推开门准备迈出腿时,才不紧不慢的说:“监察御史是个好位置,表兄有意不?”

      “……”盛向浔僵住了。

      恋恋不舍的收回了腿,转身,笑跟哭似的跟太子谦虚:“太子说笑了,监察御史以小制大,责任重大,内纠百司,外巡各道,臣委实无能,不敢担此重任。”

      姜怀谦笑眯眯指着客座请他过去:“表兄过于自谦……不过既然表兄无意于此,翰林院倒也清贵,只是若是表兄凡事皆要躲懒,以后怕是休假难请哦。”

      盛向浔难以置信的看过去,堂堂太子竟然连番威胁!

      不是吓唬他出京巡抚,就是吓唬他休假难请,可恶!竟然还都管用!

      心里郁闷的吐槽,面儿上还得赔笑。

      姜怀谦也见好就收,免得激起这位盛三爷的混不吝来,他真要是跑到满福宫哭诉,也不好办。

      “大楚与前齐接壤之地广阔,南方世家豪商与前齐往来者极多,楚人齐心者更是不知凡几;父皇心善,有意放过,只当前事不计;然我心忧,怕亲前齐者伏线千里,若是轻轻放过,恐十载休养生息之后,又要平生波澜。故而略施小计,趁其心浮意乱、恨意难掩,引其动作,采选秀女便是其一,定有不甘心者想要埋伏暗棋。”

      盛向浔见太子心知肚明,紧张的情绪倒是放松许多:“您这是想要找出面服心不服的家族?”

      姜怀谦笑了笑,他需要的是动那些世家和豪商的借口!

      江南富饶,有些盘踞之族当动尽动才是。

      不过这些却是不需要跟这位表兄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