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皇权时代的!想保持人格完全不可能。客观上来说,皇权和勋贵之间,是存在一定程度上的依附+合作关系的。

    “没别的事情,你先回去吧。出了这个门,该说啥该做啥,心里有点数。”张廷恩见情绪都稳定了,赶紧出来撵人。

    贾琏也知道走人的时候到了,赶紧躬身长揖:“老师保重,贵人吉祥,在下告辞。”

    一套非常熟练的下来,贾琏抬腿就走,承辉帝也没在意他不经过请示就走人的举动,毕竟这是张廷恩的主场,有他同意就够了。

    等到贾琏走远了,张廷恩摆出大礼相见的架势,承辉帝提前抬手:“免礼!”

    张廷恩还是行了个鞠躬礼,口称:“礼不可废!”

    承辉帝也没在意,大马金刀的自己找椅子坐下,这位皇帝的性格就是这样,喜欢一个人,那是真的掏心掏肺的好。觉得你是哪哪都好,要是让他厌恶上了,那是真的能往死里整你。

    “荣国府能出一个贾琏,实属天意,贾代善含笑九泉也。”承辉帝有感而发,真是越想越觉得那厮就是个奇葩。荣国府跟筛子似的,任何消息都藏不住。这小子靠装傻能藏到十三岁,藏不下去了才站出来展现自己,然后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势头。

    张廷恩说出了思来想去许久的答案:“兴许是与年幼丧母有关?”

    “是,也不全是。”承辉帝综合了各种消息,有自己的判断,但也没说出来。毕竟在臣子家里埋钉子这种事情,大家都知道,说出来就太丢人了。

    承辉帝想到的是贾赦,这位搬出荣禧堂的初衷,没准是为了保护贾琏也未可知。

    这事情怎么讲呢?越是深宅大院,越是藏污纳垢。

    这样环境养出一个奇葩,倒是不是什么特别惊讶的事情。

    院子里的贾琏被张吴氏叫住了,在张廷恩面前可以恃才自傲的贾琏,脸上立刻堆起了谄媚的笑容:“师娘有事尽管吩咐,学生一定竭尽所能的办好,办不好,下回来您不给开门。”

    张吴氏本来就挺喜欢丈夫这个学生的,一看他一个顶级勋贵子弟在自己面前的作态,心情没办法不好,嘴角是怎么都拉不住的往上翘。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弟弟吴安中进京备考明年的会试,制艺方面有你老师指点倒也不担心,安中的算经不是很好,听你老师讲,你是个算经天才,回头安中到了,还要劳烦你帮忙,把算经的成绩提升一番。”

    贾琏听了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摸着下巴,故作老陈的样子沉吟一番,看的张吴氏颇为好奇时才开口道:“有点麻烦!”

    张吴氏……,什么麻烦?你能有啥麻烦?

    “到时候我见了他,是称兄道弟呢?还是尊一声前辈呢?我叫他前辈,还怎么教他?”

    看着这家伙为这个事情苦思冥想皱眉头的样子,张吴氏忍不住:“噗嗤!”

    好不容易才平息了情绪,张吴氏笑道:“这我可管不了,回头你们商量着来吧。”

    贾琏一副【我很认真的思考过这个问题的样子】,点点头:“行,到时候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