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已经一个半月没有见面了,哪怕姜有容目光中带着哀怨,我都忽而不见。

    我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但是安慰人,和小秘书谈情说爱,也要分场合,眼下的场合显然不合适。

    这家公司虽说是由我牵头的,但前后跑动关系,组建团队,安排场地都是由魏明一个人在忙前忙后。

    在公司里,唯一能对我言听计从的是我曾经的操盘团队,也就那么几个人。

    就算是徐斌这个总经理,虽说是我安排的,但他内心靠近魏明多一些,还是靠近我多一些,我都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一般人肯定会选择在公司权利最大的那个人。

    而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收拢权力。

    也许魏明乐得轻松,但我不能将这种推卸,当成是谦让。

    寒暄过后,我的气势突然骤变,这让魏明很不解,反倒是年纪更小一点的周平望看着我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样子,仿佛有点明白了我的意图。

    “万里啊,这陈峰在工作中,都是这么雷厉风行的吗?”

    魏明看向刑万里,对我,他真的不熟悉。

    以后要在一个公司里合作,他必须得多了解我的一些习惯,从而在工作中,不会出现罅隙。

    刑万里苦笑道:“三哥,你可真问住我了。”

    对我?

    刑万里是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原因很简单,多少年的朋友了,还是曾经的高校篮球队的队友,十几年的交情在里面,他能不熟悉吗?

    尤其是曾经陈峰创业的领路人和贵人,就是刑万里。

    可陌生的感觉说不上来,总觉得我在性格和气势上不一样了。

    以前他归结为这是因为我经历了和他一样的倒霉事,被老婆绿了之后性格大变。

    这个理由完全说得通,他就是因为遭受了男人的奇耻大辱之后,才变成了曾经自己厌恶(羡慕)的样子。

    刑万里开口道:“我也说不准,以前我们一起做过生意,但那时候都年轻,很不成熟,做的生意还是贸易行业,一般就是联系各地的客户,拉关系,找下家之类的,整天做的事也就是打通各个环节,请客送礼之类的。”

    “说白了,都是社会上的一套路子。没有任何人来限制我们必须要做成什么样子,也没有时间上的限制,工作还是比较自由的。”

    说白了就是散漫,忙碌的过程只有货物运输的单据往来,海关进出口的清关手续,增值税退税的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