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老牛黄只觉得眼前一黑,大胖迎头而下,张开大嘴咬住牛鼻,借着胖大的身体将牛头摁在了雪地上。

    再接下来,其它狗就跟围野猪差不多了,各找一部位下口。

    每个狗,咬猎物都有自己的习惯。像黑龙、小花,它俩是连续地咬;而像白龙、二黑、青龙,却是咬住了不撒口,不断地摇头晃身来撕扯猎物。

    但不管是怎么咬,老黄牛都觉得疼。它费劲地张开嘴,发出声声哀嚎。

    “吭……吭……”

    老辈的打围人,在给晚辈讲故事的时候,形容黑瞎子叫声时,怕晚辈理解不了,一般都会说黑瞎子的叫声,就像村里有老牛被屠宰时,同村的牛闻到牛血味发出的哀鸣声。

    那声音高昂,且带着颤音。

    那为什么说同村的牛会发出这种叫声,被杀的牛呢?

    这年头屠户杀老牛,一般都是趁牛不注意,冷不丁地往其脑袋上闷一锤。如此一来,老牛走的痛快,只有其它的牛如物伤其类。

    这时,张利福抡着苞米杆(gāi)子冲了过来,那些苞米杆子在老秋时被晒干了水分,它没有多硬。

    当那苞米杆子抽到三胖身上时,苞米杆子一下就折(zhé)了,折得像双截棍一样。

    张利福反应也快,他把两截苞米杆子并在一起,抡起来朝着三胖屁股上头就是两下。

    张利福是着急了,他忘了以前跟赵有财聊天的时候,赵有财曾说过,狗咬架的时候不能打。人越打,狗咬得就越狠。

    而且狗和狼差不多,它们都是铜头麻杆腿,铁臀豆腐腰。

    这个铁臀指的不是屁股蛋,而是尾椎骨那一片。

    张利福两下子抡在三胖身上,对三胖并无太大影响,不但没打开三胖,反而打得三胖更凶狠了。

    张利福抡着苞米杆子连续出击,附近的小花、黑龙连连挨打。

    可他不打还好,张利福这一打,两条狗改下死口,咬住老牛就不撒口了。

    张利福又气又急,眼睛都红了!

    突然,张利福的目光落在了黑虎身上。

    这一刹那,张利福暴走了!

    只见那黑虎一双后腿蹬着爬犁,整个身体悬空,一瘸一好两条前爪搭着牛两侧大胯,一次次咬住牛屁股上的软肉,然后向头抻头,以达到撕扯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