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的是,自从来了永安屯,解孙氏的饭量虽然比原来更大了,但却啥活都能干了。

    “弟!”赵春贴向赵军,小声道:“人家都干活呢,我在这屋是不是不好啊?”

    该说不说的,赵春这两天可是享福了。就连她当初坐月子的时候,虽然不用干活,但也得抱孩子、看孩子。

    可如今,这一天啥也不用她干。刚才她要出去帮忙,都被老太太给拦下了。

    以前赵春只听说闺女婚后回娘家,是要帮娘家干活的。可她一回娘家,这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不用你,闺女。”老太太小声说了句话,同时伸手按住了赵春,随后又笑着往外轻轻一挥手,道:“她们那么多人呢,让她们干去吧。”

    赵春又看向赵军,却见赵军点了下头,道:“姐,你歇着吧,没事儿!”

    同样的话,听自己亲弟弟说,赵春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

    “铛……铛……铛!”

    这时,墙上的大钟敲响了三声。

    东北的冬天,天比较短。城里四点多就见黑了,而山区则黑的更早,此时山里的太阳就渐渐地往山边儿落了。

    运柴道上,一人赶着爬犁,鞭鞭打马!

    此人身穿军绿色棉袄,头上戴着狗皮帽子,嘴唇上、鼻子下的胡子挂着冰碴。

    再看他脸上,斜着三条血凛子!

    这是老虎挠的,但却是家里的母老虎。

    他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归家探亲的江二栓。

    那天把狗卖给了张援民,江二栓揣着钱回家看老娘。路上经过县城,江二栓给他妈买了双棉鞋,又给兄弟家孩子买了些糕点、糖球。最后还扯了二尺布,想托弟妹给老娘做件新衣裳,留着过年穿。

    而等进了屯子,江二栓就直接把爬犁停在了他弟弟家院外。

    看见江二栓回来了,还买了不少东西,他老娘和弟弟一家都挺高兴。弟妹张罗饭菜,留江二栓在家吃饭。

    这是很正常的事,别说亲兄弟了,就是屯亲吃顿饭也没毛病啊。

    可江二栓停爬犁的时候,被村里的一个老娘们儿看见了。

    她看江二栓大包、小包的往江三栓家拿东西,转身就到了江二栓家,把这事儿就跟江二栓的媳妇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