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周建军懵住了,又问道:“兄弟你说啥玩意?”

    “铅饼子。”解臣说:“就灌子壳子的。”

    “啊……”周建军笑了,他道:“我还寻思啥呢,那玩意好整,要多少有多少。一会儿你走前儿,你跟我拿去。”

    “哎!”解臣笑呵地应了一声,心想自己帮军哥省钱了。

    “兄弟。”反正也是没话找话,周建军随口问道:“你们那楞场活儿干的不错吧?”

    “这个……”解臣笑道:“姐夫,这我不是太知道。”

    “嗯?”周建军诧异地看了眼解臣,心想你家的楞场,活儿干啥样,你能不知道?

    “呵呵……”看周建军的神态,解臣就大概能猜出他心中所想,解释道:“我这阵子净跟我军哥上山了,没咋到楞场去。”

    说到此处,解臣摇了摇头,说:“今天一上去,还碰着这事儿。哎?对了,姐夫。”

    解臣忽然想起一事,对周建军说:“我军哥上你家把大姐接回去了,姐夫你晚上下班,你跟我赵叔走就行了。”

    “啊?是吗?”周建军道:“啥前儿的事儿啊?”

    “今天早晨。”解臣答道:“明天咱家跟马家不是过礼嘛,我婶子先头说收拾屋子,后来叨咕说想大姐了,完了让我军哥开车过去接的。”

    听解臣此言,周建军感觉不错,小舅子开车去接自己老婆、孩儿,总比明天一家三口蹬自行车强。

    “那行,兄弟,我知道了。”想到此处,周建军笑着对解臣说:“你大姐回去,还能帮我老丈母娘干干活儿。”

    ……

    林场、山上,甚至林业局都因为一只老虎闹腾起来。

    而在永安屯赵家西屋里,赵春正悠哉地躺在炕上。

    赵军家的炕都是南炕,炕在南窗户底下。冬天南面朝阳,晴天的时候,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洒满了整张大炕。

    阳光一照,整个人懒洋洋、暖洋洋的,赵春嘴里含着小淘气,眯眼看着那四个小丫头哄自己儿子。

    她在婆家的时候,虽然胡三妹是个很好的婆婆,但家里家外的活儿,就够胡三妹忙活的了。而照看孩子的任务,全落在了赵春肩上。

    带孩子是很熬人的,尤其是这么点儿的孩子,他不睡觉的时候,就得有人看着他。所以呀,这年头有一个说法叫:孩子睡,你就跟着睡。

    没办法,只能这样,都是这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