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专注开车没搭理他。

    “明天肯定能逮着它。”赵有财继续嘀咕道:“到时候看看情况,要不行我再掏它一枪。”

    当他们爷俩往回走时,王美兰已经带着人把粘豆包蒸上了。

    其实今天已经蒸了不只一锅了,那几锅蒸熟后,一个个捡出搁在盖帘上,拿到外面冻好后,该装袋的装袋,该当冰点的当冰点。

    没错,粘豆包还有一种吃法就是冻着直接啃。

    这属于穷人乐,在这物资匮乏的年代,这是农村人尤其是孩子们最喜欢的吃法。

    蒸熟的粘豆包冻了以后,孩子们拿回屋,稍微化软和一点,就用手拿着啃。

    很多那年代过来的人,很多到老都胃不好、牙不好,只要一问他就说是啃粘豆包啃的。

    昨天发的面,今天都包好了。现在锅里蒸的是最后一锅,而且是饭菜一锅出,在粘豆包下炖着海带丝、冻豆腐。

    “哎?”屋里老太太抬头看看墙上大钟,嘀咕道:“这小跟他爸咋还没回来呢?”

    那爷俩去堵老虎,大伙都为他们提着一颗心。

    “没事的,婶儿。”金小梅在旁劝道:“小军跟我大哥,他俩一人一棵半自动,不能有啥事儿,八成是跑的远。”….

    听金小梅这么说,老太太微微点头。

    可在就这时,炕里传来一声叹息。

    “嗯?”众人循声望去,老太太更是把身一拧,问那小姑娘说:“铃铛,今天我咋听你总长出气呢?”

    说着,老太太手摸上小铃铛后背,关切地问道:“咋的?觉着哪儿堵挺啊?”

    “不是,江奶。”小铃铛垮着着脸道:“我昨天梦着我爸了。”

    “又梦着你爸啦?”听小姑娘之言,一旁的解臣笑道:“又梦着我张大哥跟黑瞎子了?”

    “嗯!”小铃铛小嘴一撇,道:“没梦见有黑瞎子,就梦见我爸掉壕沟里头了。”

    “啊……”

    就在老太太安慰小铃铛时,在外屋地吃酸菜心的赵春,对杨玉凤说:“嫂子,你家铃铛是真懂事。”

    杨玉凤闻言,停下菜刀歪脖往屋里瞅了一眼,然后小声跟赵春说:“妹子,这是嫂子跟你俩说。我家你大哥那人,一天二逼叨糙的,可不让人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