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两兄弟也不管地上干净还是埋汰,一个头就往地上磕。

    “可不行!”赵军紧忙招呼黄贵、姜伟丰,道:“老哥、姜哥,赶紧让他俩起来。”

    “行啦,行啦!”黄贵、姜伟丰各拽起一人,黄贵说话是真直,直接对陈家兄弟道:“你爸呀,一天躺炕上就寻思没用的。”

    这时,在后面的陈大赖、郑广军、郑广财三人面面相觑。他们一路同行,听黄贵他们说了,他们此行来永安不为别的,就是替陈学义来向赵军道谢。当初要不是赵军玩命儿似的把他背回屯子,然后又让解臣开车送他去医院,那陈学义真就没命了。

    这是救命之恩,陈学义残疾不能过来,由其子给恩人磕头,这事儿办的丁点毛病都没有。

    而眼下摆在三人面前的问题是,今天黄贵四人救了他们仨,他们是不是也该给黄贵他们磕头啊?

    “不行这样了哈!”赵军走到起身的陈进勇、陈进军面前,问道:“我陈大哥咋样了?”

    赵军也是忙,今天要不是看到陈家兄弟,他还想不起来陈学义呢。

    此时想起陈学义,赵军想起了自己与其之间的“恩怨”。

    那时候陈学义确实挺气人,但后来赵军咕咚完他,赵军也就不生气了。

    再后来,陈学义受伤,赵军把他从山里救出来。那时候,赵军反倒从陈家人身上看到了情义。

    “我爸恢复的还行。”陈进勇道:“就是天天总念叨你。”

    说到此处,陈进勇看了姜伟丰一眼后,才继续对赵军说:“大前天我舅给拿几斤狍子肉,我妈剁馅子包顿饺子。这我爸吃饺子前儿,就想起你们几个上山打狍子,完了说啥就让我们过来。”

    “哎呦。”听陈进勇这番话,赵军心里很是感慨。而这时,他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陈大赖和郑家兄弟。

    “哎?”刚才光顾着跟黄贵他们叙旧了,赵军没仔细看这三人。

    反正也是,他们一帮举着松油火把过来,一个个造的满脸黑。赵军刚才没仔细看,也没出来是陈大赖他们,就以为是跟黄贵一起来的岭南人呢。

    此时看出来,就得打招呼。

    “陈哥!”赵军诧异地问道:“你们咋碰一块堆儿了呢?”

    “让炮卵子撵上树了!”还不等陈大赖三人说话,黄贵就抢先说道:“搁树上蹲一下午,冻逼得喝的。”

    黄贵此言一出,陈大赖三人尴尬一笑。

    赵军淡淡一笑,看了黄贵一眼。他打认识黄贵的第一天,这老哥就这么唠嗑,当时对赵军还挺不客气呢。

    可黄贵此时这么说,却是有他的目的。这时候黄贵看向陈大赖,好似才反应过来一样,问陈大赖说:“这事儿我说,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