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把枪一收,冲身旁惊呆了的李宝玉喝道:“瞅啥呢?还不看大黄去!”

      “啊!”李宝玉回过神来,急忙奔黄狗跑了去。

      黄狗躺在地上,腹部一起一伏,它肚子被野猪挑了个窟窿,肠子从里面滑了出来。

      此时的黄狗,侧躺在地上,长大了嘴巴哈着气。

      它看到李宝玉跑来,它那双眼睛亮晶晶的,一眨一眨地紧盯着李宝玉。

      见黄狗如此伤势,李宝玉眼圈瞬间可就红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当狗主人对上狗的这种眼神时,只要不是铁石心肠,就没有几个人能受得住。

      那是一种无助的眼神。

      敢与野猪、黑熊争斗的猎狗,只有在受伤之后,才会对主人流露出这样的眼神。

      “哭啥?一边去。”赵军赶来,看了一眼黄狗伤势,喝了李宝玉一句。

      等李宝玉闪在一旁,赵军则蹲在黄狗身前,一段一段地把它肠子给塞了回去。

      “把绑腿解了。”赵军一边忙活着,一边头也不回地对李宝玉吩咐道。

      “不用,不用解。”这时候,李宝玉也回过神来,忙从裤兜里又掏出了一副绑腿,弯腰递在赵军面前。

      赵军抬头扫了他一眼,笑道:“你准备的还挺充分。”

      李宝玉也是一笑,又从另一个兜里掏出一个报纸包,递给赵军说:“我还从家整了点烟面子。”

      赵军无奈地一撇嘴,拿过纸包才说:“你这又是绑腿,又是烟面子的,你是等着咱家狗受伤呢啊?”

      李宝玉嘿嘿一笑,蹲下身摩挲着黄狗的脖子,问赵军道:“哥哥,大黄不能有事吧?”

      “没事。”赵军把烟面子撒在黄狗的伤口上,然后用绑腿一圈圈地缠在它身上,“回去缝上,再找老韩给开两天消炎针。”

      “那……”李宝玉闻言,很是迟疑,“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大夫,咱让他来给咱家狗打针,他不得骂街啊?”

      “给他个野猪大腿,他一准儿屁颠屁颠地就来了。”赵军从地上站起,对李宝玉说:“你接着给它缠,我去给猪开膛。”

      “哎呀,对呀!”李宝玉惊呼一声,“哥哥你快去吧,别一会儿捂臭膛了。”

      赵军从李宝玉腰后抽出侵刀,就往柞树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