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刚才朝天打空那一枪,赵军打光了枪膛里所有的子弹。

      当李宝玉爬上倒木时,只见倒木另一侧,赵军仰面朝天,躺在雪地之上。

      此时的赵军,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天空,原本头顶的狗皮帽子滚落在了一旁。

      赵军棉袄、棉裤上,全是血!

      而那黑熊,扑倒在赵军身上。

      “哥哥!”李宝玉从倒木上跳下,心急如焚的他甚至不管那黑熊是否死透,只把侵刀一扔,一手抓着黑熊后脖子,一手薅着黑熊后背上的长毛,愣是将黑熊从赵军身上拉开。

      这只黑熊不大,再加上在树洞里睡了两、三个月,一身脂肪也被消耗不少,此时就只有二百斤刚出头。

      李宝玉上前,扶起赵军脑袋,见赵军还是直勾勾地望着前方,李宝玉“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

      “哥哥啊……”

      “咋地了?咋地啦?”张援民腿短,爬不上倒木,所以他是从旁边绕过来的。

      他来在赵军面前,伸手一探,有气、有脉搏,而且气息、脉搏还都挺稳的。

      张援民转到赵军面前,看了看他眼睛,又在他身上摸摸,惊讶地发现赵军好像并未受伤,棉袄、棉裤上的那些血,好像都是黑熊的。

      “别嚎了!”张援民推了李宝玉一下,然后蹲下身,从地上抓起一把雪,往赵军脸上搓去。

      “嗯……”赵军只觉得脸上一凉,整个人渐渐回神,但还是有些愣地看着张援民和李宝玉,只道:“宝玉啊!”

      “哥哥!”见赵军回神,李宝玉却更抑制不住了,抱着赵军嚎啕大哭。

      张援民轻叹一声,拉着赵军的手,说:“兄弟啊,你可吓死我了!”

      “大哥,你说啥?”赵军只觉得两只耳朵嗡嗡作响,又隐隐约约听见张援民和自己说话的声音,但却听不清楚他在说啥。

      张援民无奈地看了眼赵军,又回身看了看黑熊,顿时就明白了,赵军这应该是近距离开枪,震到自己了耳朵。

      但看赵军,好像并未受其他的伤,张援民也就放心了。

      这时,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了,看赵军和李宝玉二人的样子,张援民就从腰后抽去侵刀,去给那只黑熊开膛取胆。

      当取出熊胆以后,张援民把它拿到赵军面前,对赵军说:“兄弟,你收着。”

      别看张援民年纪比赵军大不少,可在他们三人当中,赵军好比是把头,只要进了山,不管是什么事都得听赵军的,杀下熊胆来,也得由赵军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