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援民回身,对赵军和解臣说:“你俩搁外头,我钻进去!”

      “啊?”听他这话,赵军一愣,脑袋第一反应就是:“你让我进,我也进不去啊。”

      “大哥呀!”解臣在一旁问张援民道:“你钻进去,你咋出来呀?”

      这时候不光是解臣,就连赵军也急了,抠獾子很常见,拿锹镐把这一片都刨了的人,都大有人在。

      可还没见过往獾子洞里钻的,这钻进去,要让獾子咬了可咋办?

      就算獾子不咬他,像解臣说的,他咋出来呀?这洞口,钻进去也不能翻身,也不能拱身,钻一半儿就得卡那儿。

      而且,他一钻进去,进不去、出不来不说,在外面的赵军和解臣,也不能刨土了,要不然刨他身上呢?

      看出赵军和解臣的担忧,张援民笑道:“我出不来,不有你俩呢吗?一会儿我钻进去以后,你俩看我眼色行事。”

      “等会儿!”赵军闻言,连忙拦住张援民道:“大哥,你都钻进去了,我咋看你眼色行事啊?你咋不给我整个摔杯为号呢?”

      张援民哈哈大笑,问道:“兄弟,你最近也看书学习了?”

      说完,见赵军脸色不对,张援民忙道:“兄弟,你听我说。我钻进去,你俩搁外头看着,我要蹬左腿,你俩就把我往里推;我要是蹬右腿,你们俩就拽着我,往出拔。”

      说到此处,张援民把铁钩子、手电筒交给解臣,然后他把腰间系的麻绳解开,左右勒紧了一些,又重新系好后,从解臣手里拿过铁钩子和手电筒。

      “大哥。”赵军有些不放心,问道:“这能稳妥吗?”

      “呵呵。”张援民呵呵一笑,冲赵军一挥手道:“兄弟,你就看我的吧。”

      说完,张援民来在獾子洞前,四肢跪倒在洞前,先将手电筒和铁钩子一一送入洞中,。

      然后,张援民先把双手伸进洞里,然后招呼赵军和解臣一声,二人急忙上前,扶着张援民口中,将他脑袋、前胸都送进洞中。

      这洞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能容他一人进去,但不能容他在里面爬。

      等张援民肚子进洞以后,就见他左腿紧着往后蹬,赵军和解臣只能推着他的脚,把他继续往洞里推。

      这时候,张援民上半身皆已入洞,他使手电一照,见一只大獾子在他前面不远处,张援民抻出胳膊,把手中铁钩子向獾子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