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蹄一捆,狍子更是扯着脖子叫唤,“吱啊”“吱啊”的声音刺人耳膜。

      而在前头,大概三十米外,还有一只狍子,以叫声与赵军面前这只遥相呼应。

      “走!”赵军带着李宝玉、解臣往前走,就见自己下捉脚那一片草地都被扑腾平了。

      往前一瞅,大约三十米外,还有一大只狍子趴在地上。

      这只狍子,是公狍子,体重在八十斤往上。和刚才那只母狍子不一样,这只公狍子是一条后腿踩中了捉脚,它一站起来走两步,白毛屁股就不由自主地往起一撅,小尾巴往上一翘,随即前腿一跪,便又趴下了。

      “上!”赵军大手一挥,三人向公狍子围攻过去。

      绳子一套脖子,这大狍子更是疯了一样的折腾。

      狍子虽然是食草动物,但它全身的野性全都在这一刻迸发出来。当真有一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架势,死命地挣扎着。

      别看这狍子才八十斤,但它挣扎起来,三个人一时间都很难捂持住它。

      这也没办法,要想打死这狍子很容易,砍根棍子朝着它耳根子削两棒子,狍子就差不多了。

      但赵军想抓两个活的,养到中秋节前,给姐夫拿去送礼。毕竟是一家人,姐夫的事,就是自己的事。

      既然不能下死手,那就慢慢磨吧,赵军使绳扣套着狍子脖子,但没把绳扣拉紧,不管狍子怎么挣扎,都不会勒死。

      而李宝玉、解臣,则各使绳子系扣,各拴住狍子一条腿,只要狍子站起来,他们就一起用力,将其拽倒。

      就这样,反反复复地折腾了将近半个小时,筋疲力尽的狍子趴在地上,晃着脑袋看着赵军等人,嘴里发着“啊”、“啊”的叫声。

      这时,赵军一扽绳套,将其头往左一拽,李宝玉、解臣也是抓着绳子,抻着狍子左边两条腿,使其肚皮朝上,翻躺在地。

      然后,李宝玉和解臣一拥而上,将狍子四蹄一缠,这才算完。

      折腾了半个小时,三人都造了一脑门子汗,靠着大树坐下休息,解臣歪头把脸往肩膀头蹭了下,蹭去脸上汗水,才对赵军、李宝玉说:“过年前儿,我们家杀猪,我跟我哥抓那二百多斤老母猪,也没这么费劲呐。”

      “呵呵。”李宝玉呵呵一笑,道:“山牲口,能跟家养的一样么?今天要没那个捉脚,就这狍子啊,咱仨都够呛能摁住它。”

      解臣闻言点了下头,然后对赵军说:“军哥,你搁这儿歇着,我跟我李哥,我俩抬这俩狍子。”

      赵军摇了摇头,道:“你在这儿看着,我和宝玉下去,让张大哥上来跟你俩抬。”

      “啊?”解臣一愣,却搞不清楚赵军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