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冲那老兆一指,说道:“赶紧的,给老前辈赔罪。”

      “哎!”解臣一听,提着索拨了棒就跑,到那老兆前,跪下就磕头。

      赵军回过头,一看到了正在憋笑的张援民,便把手伸向兜里,拽出两个鹿角匙,并将其中一个递给张援民。

      “大哥,慢点。”

      “哎。”张援民应了一声,伸手接过鹿角匙,快步来在那四品叶前,蹲身下去才问赵军道:“兄弟,就这么挖啊?”

      “啊!”赵军眨眼看着张援民,疑惑地道:“你不这么挖,还想咋挖啊?”

      “不得绑上点么?”这时,磕完头的解臣回来,一脸不解地问道。

      按老规矩,放山拿棒槌,都得使红绳绑上,说是怕人参跑了。

      可赵军却大手一挥,很随意地道:“不用,我在这儿,它跑不了。”

      说着,赵军把手里剩下的鹿角匙塞给解臣,说:“跟张大哥一起拿,慢着点,别拿败了须子。”

      “好嘞!”解臣撸起袖子,接过鹿角匙,跟张援民对蹲在四品叶棒槌前,二人同时从两面开始下手拿棒槌。

      而赵军,则半端着索拨了棒,继续向前走去。

      在他身后,使鹿角匙挖了两下的解臣,突然举起手中工具,对张援民说:“张大哥,这玩意比鹿骨钎子好使多了。”

      相比鹿骨钎子,这鹿角匙,形如其名,长杆,顶头匙小、头圆,打磨得十分光滑,轻易不会碰断人参须。

      “那你看呢。”张援民笑道:“这是你大哥我磨的。”

      ……

      就在三人沉浸在发现棒槌的喜悦中时,远在五、六十里外,一处缓坡上。

      赵庆祝、牛国亮二人,蹑手蹑脚地往前行走。

      凡是能下野猪套子的地方,山场肯定闹,周围小树、小木很多,枝条、树杆密密麻麻。

      人在这样的地方行走,身体刮碰到枝条,就会引起响声。

      如果是有经验的跑山人,会使手将身前枝条按下,等身体通过,再缓缓抬手使枝条恢复原样。

      这样一来,可以尽可能地不发出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