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个对手术相当清晰的助手,老头做的也很顺手,吴老一点都不惊讶,如果张凡连这点都做不到,也不会让师弟这么喜欢他了。

      吴老不惊讶,而身后的这帮人就开始纳闷了。

      “这家伙是哪一个胰腺专科医院的把,怎么如此熟悉。”

      “嗯,估计是专科医院的,不然也不会这么熟悉,没什么稀奇的,就是一个专科医生而已,接着看。”

      吴老也知道,手术在没有进入关键地步的时候,他现在也没什么能让张凡见世面的,说不定,手术关键前期的这些操作,张凡比他还溜,毕竟张凡年轻。

      所以老头也不说话,也不指点,也没什么可指点的,张凡做的非常不错。

      二助,和三助拉着钩,特别是三助,他在等待,等待张凡不行了,来替换他拉大钩,而他就能升级去拉小勾了。

      吴老的手术,不同于卢老,老头更擅长临床,所以手术做的非常快,没有一点多余动作。

      点滴之间就是功夫,每一步都不会有多余的动作,可想而知,几千步下来,能节省多少时间。

      老头做的快,张凡配合的也不差,就如两个较劲的孩子一样,我不说话,我就不说话。

      而另外一个却是,我就说话,我就要把你下一步干什么说出来,让大家都知道。

      这也从侧面说明了,两人的配合相当的默契,就如同多年的伙伴一样。

      “换刀,小尖刀,把你们最好的刀拿出来。”

      张凡说着话,胰腺科拉钩的主任,则是郁闷的要死,“哪里冒出来的小子,怎么如此娴熟。”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胰腺科的主任太清楚这种预判性的指挥有多困难。

      这不是靠死记硬背能指挥的,绝对做了不少手术才积累出来的眼光,而且能让主刀认可的预判,得多厉害啊。

      所以,胰腺科的主任抬头看了看张凡身后的博士们,眼神严厉,什么意思,他们也清楚。

      开腹,分离,然后,肥肥的虫子出现在了张凡他们的眼前。

      这时候的胰腺,如同一个吃了席面喝了酒的中年醉汉一样。

      满身的油点,而且涨红了身体,肥硕的在哪里一扭一扭,如同吃过的猪肘子就在嗓子眼口要吐出来一样。

      这样说估计很多人不理解,也可以这样描述,这时候的胰腺就如同一张白纸包裹了油条后,被遗弃在水杯子里面。白里透着油,明晃晃的而且还肿胀了许多。

      当胰腺出现后,吴老轻轻的吸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张凡,张凡知道要到手术的关键时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