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骨科的手术比作锣鼓喧天的话,那么普外的手术就是大张旗鼓。

      总之这些手术,需要参与的人员也多,需要准备的手术物品也多。

      要是遇上困难一点,技术要求高一点的手术,在地区型的医院,直接都是全医院都在配合。

      所以,医院的院长,特别是三甲级别的医院院长,往往都出自这两个科室。

      因为,他们给患者或者领导留下的概念就是,xx医生在做手术!而且是大手术,输血就输了快好几公斤了!

      人们总觉的这种才是手术,做这种手术的医生,才是专家。

      而脑外则是不同的。术前不敢宣传,如同老鼠嫁女一样,悄么无声。

      脑外的手术意外太多了,就如同是渔民打鱼一样,他宁愿出海之前给你许个猪,也不会许个鱼,因为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

      术前不敢宣传,术后,就更不敢宣传了,脑外的手术多少都会有点后遗症。

      按照一般人的理解,手术不是就应该完完全全把疾病治好吗?结果,术后人家的嘴歪了,走路瘸了,你还有脸宣传?

      所以,脑外的手术没有如同骨科或者普外那样有立竿见影的效果,所以也不怎么被普通人所理解。

      当然了,比较黑科技的换头术,吵的喧天动地的,不管术后的效果如何,就一个伦理学就跨不过去。如果未来真的让此手术进入临床,那么会不会带来一定的社会危险性,谁都不好说,前车之鉴一个器官移植……

      张凡和薛晓桥进入了手术室,酒糟鼻的姑娘已经被送入了手术室。

      姑娘的年纪比张凡小不了几岁,当送进手术室,看到四周的医生护士,全副武装神情冷漠的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

      姑娘不由自主的害怕了起来。虽然没有发抖,但是,心是悬着的。

      这是怎么一种状态呢,很简单的。比如你第一次做飞机,碰到了颠簸。

      一般人肯定会紧张,心都提在了嗓子眼上,就是那种生命不能由自己把控的感觉。

      当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其实,这种生命不能被自己把控的感觉非常的清晰,真的让人能心慌到死。

      再碰到手术室中忙碌而冷漠的医生护士,这种不安的感觉会更加的强烈。

      这也是为什么近年来大力提倡要对患者术前关怀,其实,这都是空中楼阁,一天几十台手术,不是熟人,哪个人有功夫会和患者说几句暖心的话呢?

      姑娘看到张凡进入手术室后,立马用一种迷路的小孩子忽然看到邻居大爷的感觉一样,立刻用祈求的眼光看着张凡。

      “没事,手术很快的,睡一觉起来,你就会好的。”张凡不忍心看着对方忐忑的样子。